谢星摇戳戳他侧脸，不好意思地笑笑：“穿红衣
晏公子很好看，想要奖励晏公子很可爱，晏公子相貌，性格，经常别别扭扭小性子，还有——”
她顿
顿：“还有身上疤，
全都不讨厌。”
晏寒来静静对上她双眼。
因为方才那个浅尝辄止吻，谢星摇唇瓣沁出淡淡水光，颊边晕开缕缕潮红，眼里像涨潮湖，也似融化蜜。
那些钻心刺骨痛楚与仇恨，他从未忘却。
“识海里晏寒来很好。”
她轻声开口：“但是……更喜欢现在这个。”
吐息暖热，缱绻颈间，晏寒来长睫
颤。
“为救下小顾，不惜牺牲自己是你；被关在地牢，从不求饶是你；为复仇修习邪术，献祭自己也是你。”
想起那些记忆，谢星摇眼眶发酸，蹭蹭他颈窝：“那些都是你，都很好。”
谢星摇心中难受，想亲近他，也想告诉他，无论如何都没关系。
“还有第三件礼物。”
她说。
这次，从储物袋中陡然出现，是片纯白——
件绣有金边竹纹雪白锦衣。
苍白软肉，摩挲而过之际，试探性轻轻下压。
晏寒来想要回应，蓦地脊背僵住。
——原本只是唇与唇相触，猝不及防，有湿濡柔软触感拂过他上唇。
只刹，心口如被紧紧攥住，酥麻丝丝缕缕，生出绵延无尽痒。
和止不住欲。
年纪更小些时候，每每午夜梦回，都会被惊出身冷汗。
献祭邪术那天，看着自己残缺丑陋身体，晏寒来想，或许这辈子，他只能当个令人厌烦怪物。
谢星摇说：“第件礼物，希望晏
比起识海中那个天真懵懂、不谙世事小孩，经历这切，才是她认识晏寒来。
可对于今时今日自己，晏寒来从来都不喜欢。
自虐自厌已经成他习惯。
她说着抬头，眼睫乌黑如小扇，轻轻抖动。
“现在晏寒来，每处都喜欢。”
谢星摇：“在识海里，你说你爱穿白色。”
她直都记得，也直都明白。
晏寒来本应更骄纵肆意，也更鲜衣怒马。
在他本应拥有人生里，少年意气从未被蹉跎磨灭，他会像儿时憧憬那样，白衣仗剑，自由潇洒。
谢星摇喉间微涩，双手环住他脖颈，将面颊埋进少年颈窝。
头顶上，对毛绒绒雪白忽而倏然冒出，耳尖轻颤，绒毛微晃。
谢星摇心跳怦怦，轻轻喘息着抬头。
她有些恍惚：“像这样……也没关系。”
晏寒来太克制。
从小到大这
多年，他没什能够奢求，因而也习惯与身边切保持距离。如今向她表露心迹，他定是茫然无措，不知应该用怎样方寸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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