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淮这次回答显得有些生硬,对自己无力感到生气,也对自己处境感到不满,所以无法控制好自己情绪。
轻微声,文件被合上。
穹苍手按在扉页上,分明是没有起伏陈述,却有着能将人火气瞬间挑动起来不善。
“所以,关键问题你个都不知道。而能证明你清白证据,你件都没有。是吗?”
范淮眼睛里蹦出道怒火,他梗着脖子,倔强地抬起头,与对面人直直瞪视。那是十六岁“宁冬冬”唯能表达抗议方式。
范淮还是摇头,动作很轻:“没有。”
穹苍:“那有上网记录吗?”
“……没有。”范淮声音变得低沉喑哑,“当时在打单机游戏。”
穹苍沉默,贺决云也因为二人沉默而停下记录动作。
这种令人窒息安静,让范淮脸上出现恍惚神态。
下不停地转动。
范淮知道,这个姿态代表她在思考,或者说,她在怀疑。
他也知道自己解释不那可信,甚至有些荒诞,然而再次被人质疑、探视,那种冰凉感觉仍旧不可避免地从他脚底生出,缓缓往上蔓延。
不知过多久,穹苍终于别开视线。她第次掀开桌上文件,用细长手指夹着纸张来来回回翻看。
“你说你九点二十分左右见完死者,之后就跟她道别。可是你再次抵达相机店时候,已经将近九点四十五分。按照两地路程,不管你走得多缓慢,都不可能需要那长时间。”穹苍掀起眼皮,目光锐利地望着他,不放过他脸上每个细节,“这段时间里,你去哪里?”
直播间
这幕太过熟悉,范淮有种云里雾里不真实感,仿佛自己灵魂飘出身外,正在从第三方视角围观这可笑场景。
个罪犯,在无从狡辩情况下,胡扯着可笑理由进行辩解。他对面穿着制服警察,会用种不屑、冰冷、讽刺目光看着他、评价他,并且在心底给他打上个卑鄙者标签。
范淮深深吸口气,将脑海中零碎画面前部驱赶出去。
穹苍:“刘璐在调查什事情?她有没有什仇人?”
“不知道!”
范淮说个出人意料答案:“穿双新鞋子。”
穹苍不明所以地偏过头:“嗯?”
“妈给买双新鞋子,不希望它被打湿。”范淮道,“后来雨越下越大,出去路,地势又比较低,前面涨有多积水,不小心就会把鞋子泡坏。所以在户人家屋檐下面等等。想等雨小点,再从边上过去。”
他喉结随着他说话,小幅上下滚动,放在桌上手指也收紧起来,,bao『露』他心情。
穹苍问:“有人能替你作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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