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次，巫瑾开始随机靶位方向，目标不再固定于两个位置，不可控因素直线上升。
卫时看向数据监测，偶尔开口调整巫瑾射击姿势。
下课铃响
两次。
训练室内，两人恍若未闻。
直到零点
钟声敲响。
“再练
次。”卫时扬眉开口：“集中注意。枪感可以慢慢磨，你要做第步，是不去排斥它。”
巫瑾终于反应过来，却是露出有点傻乎乎笑容：“好！”
男人嘴角线条微微松融。
第三次动态靶连击比巫瑾想象更为艰难，摒弃十年肌肉记忆、乃至本能几乎要调动每块肌肉，两声枪响后，SE150靶位准心偏开严重。
卫时沉默看着。
“枪。”卫时终于开口：“这套动作里，没有枪。”
巫瑾怔。
下瞬，男人径直走到他面前，把猎枪又往他手里赛塞，示意他抱住猎枪，粗糙布满枪茧手将少年捧着枪柄五指对着冷硬金属扣合：“练十年舞，对吧。”
巫瑾轻微点头。
卫时颔首，下巴在蓬松小软毛上无意识擦过：“肌肉记忆、重心、注意力都会形成惯性。”他继续道：“手上多出把枪时候，惯性会下意识排斥。”
reeze。”
巫瑾愣，赶紧过遍大脑翻译：连击两个目标，回掩体停止……
等到少年突突突打完，卫时漠然扫眼：“舞是这
跳？”
巫瑾：“好像不是……”
卫时啧声：“打枪缩回去次，跳是地板舞还是地鼠舞？”
近乎麻木少年顿，艰难重构肌肉记忆在数百次训练后已经完全纯熟，动作流畅衔接。
这次，靶位同时出现在周身
亮如白昼灯光下，略显笨拙兔子精已经自发重置靶位，抱着萝卜枪再度上场。
偏离两次，三次。
第四次，E102，SE150靶位全脱，巫瑾却忽然松口气。
第五次，全部命中。
第八次，动作开始连贯。
巫瑾陡然愣住。
“要改，很难。”卫时分析：“把枪拿好，就当学个新舞。记着，不要让身体惯性干扰枪，它是你捍卫者，是你身体延伸出来部分。”
强烈舞台光下，巫瑾下意识抬头，正与卫时目光相接。
男人眼部轮廓深邃，惯于阴影分明脸上向来没什情绪，把枪塞到少年怀里时却像是轻轻在心跳上叩下。
巫瑾许久才迟缓应声，耳后不自觉发烫。
巫瑾可怜巴巴瞪眼：“！！！”
卫时：“继续。”
动态靶再次重置，开枪前，巫瑾闭眼微思索终于将思路理顺，再度出击时扼制住开枪后回缩本能，已经比刚才好上太多。
不料大佬继续挑剔：“重心不对。”
巫瑾茫然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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