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瑜大笑。
巫瑾狠狠盯着邵瑜,像是满身伤痕无法复仇兽。顺着情绪锁手环,剧烈疼痛袭来——
雪片猛然迸散。
疼痛被阻断。
剧烈强光从现实透入意识深处,耳边是巨大碰撞声响、枪声,交响乐,硫磺与弹药气息窜入鼻翼。
邵瑜叹息,轻而易举制住巫瑾。
意识内场景再变。
R码基地操场外,有不少改造人零零散散出现。他们自两人身边走过,却似乎完全看不见两人。他们不过是邵瑜记忆。
巫瑾在邵瑜挟制下急促喘息,他看到走过毛冬青,走过魏衍,还有——
“卫时……”视线中黑影弥漫,由于过于虚弱,似乎下秒意识就要归于沉寂,巫瑾拼命撕扯邵瑜手腕,他用尽切力气大喊:“卫时!卫时!”
音乐烂漫如流水,A大调2/4拍轻盈柔和,邵瑜哼着小调闭眼,两架仪器同时连接。
乐曲推入第二乐章。
治疗舱内,意识世界深处,巫瑾、邵瑜同时睁眼。
R码基地漫天飞雪,教官们缓慢走来,他们手上缠绕着锁链,眼白浑浊,像是串成串行尸走肉。
“杀。”邵瑜突然在身后出现:“因为他们解不锁。”
“你是所有愿望啊。”
“小瑾,那珍惜你。”
“创造你,你为献祭,本该如此。”
“乖,替打开情绪锁。等你出来,们就会遵从宿命指示在起。”
舱体沉沉合上,巫瑾仍在用最后力气挣扎——邵瑜看着被囚禁在内巫瑾,就像看到封存珍宝棺椁。
偏僻庄园燃起熊熊大火,4个小时,卫时冲下星船路杀入。地下室内医师惊恐尖叫,被迫带路女公爵仓惶求饶。
浮空城十二队亲卫队将整座庄园对外截断。有人在大喊:“卫哥别冲动——”
卫时用蛮力打开治疗舱。
邵瑜终于收敛表情:“你还是记得他。”
“不过,他可不记得你。”
情绪锁开启。
第三乐章犹如波澜壮阔悲吟。
雪片纷纷扬扬而下,邵瑜记忆里,十七岁卫时对巫瑾呼救毫无所觉,背身离去。
邵瑜向巫瑾伸手。
交响乐渗入意识世界之中,雪花随着乐声飘扬。
邵瑜卸下手上情绪锁手环,不容分说就要给巫瑾戴上。
巫瑾猛然出手。
少年眼中迸发出超越切求生欲,骨骼、肌肉在意识深处协调到极致,拳尖往无前刺向邵瑜颈动脉。
邵瑜下令:“给他注射MHCC。”
他转身踏入另架治疗仓,似乎又不大舍得,侧身看向巫瑾。
医师小心翼翼问询:“大……大人,您看现在开始吗?”
邵瑜愉悦打个响指:“嗯。放点交响乐吧。”
这将是他和巫瑾第次重要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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