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珏紧锁的眉轻微舒展。
巫瑾的职业生涯成长顺风顺水，出道前搭档卫时，出道后搭档陈希阮包括自己。对他来说，好坏参半。让巫瑾去次级联赛摸爬滚打一段，能用最快速度让巫瑾适应现实。
对面，巫瑾却突然咧嘴。
不知道是因为得到答案，还是因为确认没有被战队彻底流放。巫瑾使劲点头：“谢谢林队，我会好好在二队——”
林珏打断：“后不后悔。”
林珏点了根烟，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你的指挥风格。”
“佐伊，我，薄覆水，都是全局型指挥，但是你和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你是精算型。你的每一步指挥都出于对规则的理解，你的任意一场季中赛，都像在打克洛森秀，像塔罗牌阵，像白垩纪。根据规则精算没有任何坏处，但你记住。人永远没有数据精准。”
“你的指挥风格容错率太低。如果队友是我和陈副，这两轮还有可能拿下。听懂了吗。”
巫瑾。
凯撒第一个跳起：“这搞什么？？”紧接着佐伊断然开口：“林队，这两场指挥确实是小巫。但是小巫在主动揽锅。我们经验尚且不足，换谁指挥都是输，您不能——”
林珏厉声训斥：“安静。”
“战队的第一条规定，服从指挥。”
林珏缓慢把视线移向巫瑾。
级赛事清一色是固定图，成本低，投资少，观众寥寥无几。
从顶级直接联赛打到次级，几乎就是选手被冷藏的标志。
领队立刻开口：“林队，他们只是输了两场，再磨合磨合不成问题——”
林珏摆手。
白月光职业战队队长面沉如水，房间内再无一人反驳。
巫瑾一愣。
林珏：“这轮比赛之后，战队会宣布调动。所有舆论会默认你为两轮战败背锅。如
巫瑾眯起眼睛，脑海中像是被剧烈搅动，浑身一震。
容错率。
问题在容错率。
和林珏、陈希软搭档，以及在克洛森秀与卫时搭档，队友都能精准执行自己下达指令。但林珏退役之后，未来的小白月光绝不是大佬、林队一样的精密仪器，任何执行误差都会在比赛中无限放大，最终被对手揪住反击——
巫瑾怔怔开口：“林队，是想让我去二队提高指挥容错率。”
巫瑾停顿几秒，点头：“我没有异议，但我要知道为什么。”
房门吱呀关上。
林珏与巫瑾没入走廊。
身后，凯撒还在愤慨嚷嚷，文麟已经在联系副队陈希阮。
走廊，巫瑾看向林珏。
两轮输给银丝卷的比赛视频投影在半空，直拍依次扫过小白月光四人。
房间中寂静无声。
林珏打开信息栏，就着投影给二队分布传讯。一队将在未来一段时间往二队塞一名选手——
输入板停滞。
林珏缓缓敲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