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阳曦血液
下子窜到
头皮，几乎想把手机就此挂掉，不敢再去听赵明溪接下来
话。
但他浑身过于僵硬如同块石板，以至于他动不动，像个等待死刑囚犯。
他立在那里，无措地垂下眼。
“但是你——”傅阳曦想说，但是你不用因此有负担——
然而他没说完，就听到赵明溪声音传来。
她是打电话来，拒绝？
把那天对柯成文说话，再对他重申遍？
傅阳曦脸色全白。
……
“是。”傅阳曦喉结滚滚，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心情说出这句话。
全世界死寂。
傅阳曦瞬间消音。
他整个人动作都静止。
他登时浑身僵硬紧绷，心脏狂跳，且手脚冰凉。
所以，确有事。但是不是人身安全。
那边静几秒，仿佛是瞬间就清醒，顿时从床上爬起来：“怎
？是不是出什事？你在哪儿，
马上过来。”
在这瞬，明溪眼眶有点热。
“没事。”她道：“不是什大事。”
“真没事？”电话那头傅阳曦狐疑道，他听着赵明溪声音好像不太对劲，还是火速顶着炸毛头发从床上跳下来，急匆匆套上衣服。
傅阳曦动作很急，手机紧紧贴在耳朵边上有点发烫：“定有什事，你怎会这早——”
落在傅阳曦留下来些痕迹上。
无数情绪在心里翻涌。
她忽然鼓足勇气，就是那脑袋热瞬间，把电话给傅阳曦打过去。
嘟嘟声响起，明溪脑袋嗡嗡响。
现在是——
“喜欢你。”
他哑声道。
事到如今，他没有办法不承认。
他好像被赵明溪看透，逼至无可奈何角落。
对面赵明溪呼吸浅浅吸下。
而是，她发现这件事。
其实，不被发现才怪吧。
稍微仔细点，就能发现他满眼都是小口罩。
所以这通凌晨电话，意味着什——
傅阳曦不敢去细思，他心脏直直坠落下去，拿着手机修长指骨有些不易察觉地抖。他走到落地窗边，整个人都茫然无措，视线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胸腔里心脏急促而惶恐地跳动。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明溪打断。
“傅阳曦，你是不是喜欢？”
这句。
猝不及防。
赵明溪声音从电线里传来，夹杂着些许电流嗡鸣声。
她看眼墙上挂钟，居然才凌晨六点二十。
糟糕，她这早打电话，他肯定还没醒。
明溪心里慌，下意识就要挂掉，然而在她挂掉之前，那边已经接起来。
“嗯？”傅阳曦声音带着些哑，残存着明溪熟悉刚醒时低气压。
“是。”明溪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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