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梵想将情书装进信封时,他忽然发现信封最里侧有两行不起眼小字,应该是名字落款。
原来信纸上未出现落款,竟然在夹层吗?
……
清晨,程梵在沙发上醒来,周围红酒杯已经被清理干净。属于谢崇砚东西被拿走,看来对方上班去。
程梵身上披着轻薄毯子,裸着脚踝,小腿皮肤在光下白刺眼。
细软头发轻轻卷起,程梵穿上拖鞋,悄悄走出酒窖,唯恐碰见陈叔。
跑上二楼卧室,他紧紧关门,心脏跳动得厉害。
两人侧身而躺。
感受着久违温度,谢崇砚双臂搂着程梵腰,将下巴搭在他肩上。
程梵别扭地试图坐起,可谢崇砚手臂力量很大,根本动弹不得。
灼热鼻息搭在程梵脖颈,他从未和人如此亲密接触。
这时,随着谢崇砚温热呼吸,滴滚烫液体掉落在程梵皮肤上。
那信纸上经文,有祈愿之意,也是祈祷逝去亲人快乐幸福。
看样子,谢崇砚看懂。
程梵拧着眉,走到谢崇砚面前。
此刻谢崇砚并没有醉成滩,甚至神智看着还算清醒,只是平日冷冽犀利眼睛,染上几分悲戚,神态落寞。
腕表松,挂在手上。
忘记。”
谢崇砚:“嗯。”
回到家才六点,练会儿舞,程梵洗完澡,下楼准备吃饭,却没看见谢崇砚,于是问:“谢崇砚出去?”
陈叔缓缓摇头:“谢先生在酒窖。”
程梵不太理解:“在喝酒吗?”
昨晚,谢崇砚到底醉没醉?
好像喊他名字?
那封情书,就在写字台上。
程梵复杂而又紧张地重新打开,回顾这几天事情。
谢崇砚应该是喜欢他吧…
他怔怔,手劲莫名松。
片刻,他小声道:“谢崇砚,只借你抱五分钟。”
谢崇砚忽然笑:“好,梵梵。”
程梵目光敛:“…你没醉?”
谢崇砚这次不再回答。
手上酒杯还剩着些,夹带着苦涩情绪,谢崇砚抬起手饮而尽。
“再喝该酒精中毒。”
程梵试图从谢崇砚手上拿走酒杯,可谢崇砚依然握着,他稍稍用力,谢崇砚身体被牵引倾斜,马上要摔到地上。
程梵接住他。
月色下,谢崇砚紧紧搂着程梵脊背,将他压在沙发上。
陈叔显然知道什:“谢先生拿着张纸进去,今天是谢先生母亲忌日。”
这次程梵没再说话,手指握着餐具轻轻摩挲,盯着晚餐吃小口,便没再动筷。
夜里十点,陈叔他们已经入睡,程梵站在酒窖门口犹豫片刻,还是进去。
里面静悄悄,谢崇砚在沙发上坐着,眼镜放在酒台上,摆着三四瓶红酒。
还有昨晚程梵送他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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