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卧室门被重新推开。
谢崇砚拿着瓶药,走到他身边,程梵抬起头时,眼睛微红,里面水汽弥漫眼帘下垂。
谢崇砚蹲下,伸手摸摸他下巴:“怎还委屈上?”
程梵揉揉眼,慢吞吞转过去,用屁股冲着他:“没委屈。”
谢崇砚低吟:“去帮你拿药,没走。”
白色鞋袜底部沾着点血,谢崇砚动作稍稍顿:“怎这严重?”
程梵侧靠在枕头上,声音无力:“抽到舞需要赤脚表演,为效果逼真,节目组提供舞鞋穿上后,在视觉上与赤脚没什区别。”
谢崇砚沉声问:“这舞得练多久?”
程梵:“礼拜。”
谢崇砚握起程梵脚,从药箱中拿出棉签和酒精针,手劲细心把泡戳破后,敷药包扎。
程梵小声询问,原本便精神不佳,眼下头疼欲裂,乏得厉害。
谢崇砚手背沾上丝血,静静搭在方向盘,情绪冷静下来。
“被冒犯。”他仅仅说几个字。
程梵实在好奇:“他说什,让你感觉到被冒犯?”
谢崇砚这次沉默,平视前方。
陈奕川猝不及防向后退两步,嘴唇渗着血腥味,黑发凌乱。
程梵在车上听见异响,回头望去,发现外面两人打起来,不顾脚上伤痛,连忙下车。
他瘸拐跑到谢崇砚身边,见他神色凌厉冷冽,担忧问:“你们发生什事?”
谢崇砚身上依然带着戾气,将摘下眼镜,快步又朝着陈奕川走去,副要继续打架架势。
程梵见状,忙拉住他声线焦急:“你们俩到底怎?”
程梵鼻子嗡着:“才不
程梵看着他:“脚臭不臭?”
谢崇砚:“臭。”
程梵抽回右脚,转身背对着谢崇砚,轻飘飘道:“剩下自己弄,你回去休息吧。”
药箱合上,谢崇砚站起身,房间内响起他脚步。
程梵侧耳倾听,见他推开门要走,从床上做起来,憋屈抿着唇,盘腿打算自己挑破水泡。
到家后,陈叔出来接两人,见谢崇砚神色阴沉得厉害,没敢多言。谢崇砚替程梵打开副驾驶门,伸臂将他抱出来。
程梵脑袋昏昏沉沉,靠在谢崇砚肩膀。
陈叔震惊:“梵梵这是怎?”
谢崇砚:“脚受伤,您把家里药箱拿来。”
回到程梵卧室,谢崇砚坐在床边,替他将鞋袜摘下来。
陈奕川用袖口擦掉嘴唇上血,向程梵解释:“是错,不怪谢总。”
程梵眉间紧紧拧着,见谢崇砚依然冷若冰霜,牵起他手:“们回家吧。”
谢崇砚言不发,最后冷淡扫眼陈奕川,带着程梵离开。
车上,程梵靠在车椅上,悄悄打量谢崇砚,气氛僵硬严肃。
“你们俩到底怎?为什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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