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撕心裂肺尖叫从暖玉阁楼道附近传来,等宁宁与其余人赶到声源处,不由怔。
楼道旁杂物间门被杂役打开,没想到屋子里除堆积扫帚抹布,居然还躺着个满目惊恐女人。
她被脱去外衫,只穿着内里凌乱白袍,头上发饰同样被粗鲁地采摘空,乌发乱得像锅煮坏苗条,全身被麻绳死
“姑娘你应当知晓,她在嫁给城主之前是个舞女。”
那女孩挑眉笑,用手掌撑起下巴:“那时候……她可是暖玉阁头牌。”
或许是大家对此达成致共识,这回没有人阻止她,少女便也毫无顾忌地继续讲:“因是女孩,她不到七岁便被爹娘送来此地,换钱去养新生弟弟。怎说呢,像们这种打小在花楼里长大,谁都清楚其余人究竟是什货色。”
她顿顿,轻哼声:“总而言之,楼里几乎没人喜欢她。”
宁宁好奇地继续问:“为什?”
丫噔噔噔跑上前来,圆滚滚两只眼睛被阳光晃得眯成缝隙:
“姐姐,你定要把那个坏蛋揪出来!你不知道,灵鸢姐姐是个特别特别好人,每天都会给们买糖,有次被客人当众欺负,也是她挺身而出帮——听说道士请不来灵鸢姐姐魂魄,说不定她现在还活着呢!”
女孩说得大大咧咧,全然没有意识到,请魂失败很有可能预示着另种更为残酷可能性:魂飞魄散。
宁宁身旁女人低声斥道:“明月,休要无礼!”
她说罢就缓和脸色,对宁宁与裴寂柔声笑笑:“抱歉,这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们绝无指使姑娘意思。”
“心机深呗。”
她答得毫不犹豫,语气里显而易见地带几分鄙夷:“她心想当花魁,千方百计勾走不少男人,其中不少是们常客——毕竟大家都在暖玉阁里做事,勉强称得上有几分情谊,这样明目张胆地抢生意,是不是有些太过分?”
“还不止这些。”
见宁宁认认真真地听,另个女孩随之接话:“自从她见到城主,整个像是变个人——按理来说,鸾娘从未上过学堂,不可能识字,但她竟常与城主吟诗作对,还写得手漂亮毛笔字,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其中有大问题。”
小姑娘们叽叽喳喳地说,宁宁听得入迷,没想到话题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宁宁摇摇头:“无妨,她这样心性倒也可爱。”
想想,又道:“诸位与魏灵鸢姑娘熟识,不知可曾发现什蛛丝马迹?”
“何止是蛛丝马迹?”
又有个坐在不远处女孩转过脑袋,朝她眯起晶亮猫眼,声线也像家猫般甜腻慵懒:“们这儿人,可是有不少都在怀疑那位城主夫人哟。”
宁宁怔:“鸾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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