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仿佛连最简单
注视都成
种不可言喻暧昧，少年喉头微动，调整气息：“于山野之间遇见入魔妖修，他以剑入道，剑气正中此处。”
“然后呢？”
被深深埋在心底记忆重新涌上脑海，裴寂沉声应道：“
那时没有剑，只会用小刀，趁他神志混乱，顶着剑气上前去——”
他说罢眸色愈深：“宁宁，这不是什
好故事。”
裴寂不愿告诉她更多。
她说话时移开嘴唇伸出手，指尖停留在
道深褐色疤痕，不敢用太大力道，轻轻抚，有如掠影浮光，引来稍纵即逝电流。
裴寂心乱如麻，不经思索地应她：“已经……不疼。”
“是吗？”
宁宁指尖转个圈，视线没从它上面挪走：“看上去伤得好重。”
“这是尚未拜入玄虚时候，途经骆洲，于山野之间……”
他直厌恶这些伤疤，因而把与它们相关记忆全部埋在心底，不向任何人诉说，静静等待腐烂。
裴寂这些心思，她都知道。
他总是个人在悄悄难受。
宁宁动作没停，与他对视眼后，重新低头。
那些伤痕其实已经不痛，唯有在阴雨天气时候，骨头里会传来隐隐闷疼。
在那里，用十足温柔力度。
“宁宁。”
他心里既羞又燥，喑哑出声：“那里……不好，别碰。”
宁宁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不知从什时候起，裴寂脸色通红。
他过去阴暗无光，没有任
裴寂哑声开口，甫抬眸，对上女孩清亮眼瞳。
那双杏眼漂亮得不像话，好似深夜微漾幽潭，当宁宁垂眼睫注视他，瞳仁里盛满跃动烛光，恍如水中明月。
她在看着他。
看见他身体上每处不堪地方。
这个念头携股浅浅热度，让裴寂心口烫。
可她唇瓣轻软，贴上道道硬质长痕时，被他所厌弃死肉竟有知觉，酥意横生。
有热气自心口向全身涌动。
裴寂压下喉咙里气音，深吸口气，用右臂挡住双眼，不让喜欢姑娘见到自己狼狈模样。
那道陌生触感停在胸口某处地方。
他听见宁宁声音：“这里……是不是很疼？”
他生双极为漂亮眼睛，眼尾向上勾起，晕开片桃花般浅粉色。黑瞳里蒙层雾，看上去迷迷蒙蒙，将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意尽数遮去，有如远山落雨，携股胆怯柔色。
裴寂害羞起来……原来是这种模样吗？
像冰冰冷冷冬雪慢慢融化，淌开滩柔软得过分春水。
宁宁坐在他之上，将切情绪尽收眼底，恍惚中，觉得自己血条快要被清空。
她看着眼前疤痕，想起裴寂曾经过往种种，总觉得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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