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裴寂从来都没有过“不堪”时候。无论生活怎样蹉跎,他都始终咬着牙,把脊背挺得笔直又漂亮。
空气里出现极为短暂停滞。
裴寂被她蹭得有些痒,再开口时,周身气息不自觉乱成团:“不管什地方……都喜欢?”
宁宁没做多想,点头应道:“对呀。”
她听见声很低笑。
夜色渐深,雨势渐弱。
宁宁再睁开眼,只能望见少年人纤细锁骨,与线条流畅冷白皮肤。
——说是冷白,其实早就浸层柔和浅粉色。
那抹薄薄粉悄无声息晕开,自脖颈处渐变着趋向于粉白,穿过道道蜿蜒深褐疤痕,蔓延至身体每寸肌肤。
或许是察觉到她微微仰头动作,裴寂抱在宁宁后背双手下意识僵,颈上红晕更浓。
,今天他会由着她来——
裴寂这是犯规!
可惜这番话没有机会被说出来。
裴寂双眸幽深,俯身擒住唇瓣。
同他冷白肌肤上处处红痕不同,宁宁被袭雪白薄衫完完整整裹住,乍看去并无异样,唯有双颊泛红,衣襟因为方才那番动作凌乱地半遮,现出层层褶皱。
裴寂嗓音里蒙层欲意,像蛛网盖在耳膜上,忽然冷不防叫她:“宁宁。”
被他抱在怀里小姑娘动动脑袋,答得很乖:“嗯?”
裴寂:“……”
裴寂:“们继续。”
他这会儿知道不好意思。
宁宁已快没力气,将脑袋埋在他颈窝里,极尽轻柔地亲亲。
她声音也并被禁锢在颈间,听上去闷闷,带笑:“裴寂很好看。”
身旁人呼吸明显顿住,宁宁得寸进尺,继续蹭蹭他下巴:“只要是你,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或是身体上任何地方……都喜欢。”
她这样喜欢他,无论何等狼狈与不堪,宁宁都愿意毫无保留地接纳。
他探出骨节分明手,薄衫之下,多出道游走着弧度。
裴寂动作多几分平日里罕见急躁,却自始至终称得上“温柔”。宁宁感受到他掌心热度,只觉浑身滚烫。
战栗感有如野兽牙齿,肆无忌惮啃咬经脉与血液。即便之前有过尝试,每当被他触碰,她都会下意识感到害羞。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雨。
雨疏风骤,晚来寒流,树叶、梢头、烛光、人影,切都在急促晃荡,宛如风浪里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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