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问题,村民为何聚在城门,是否闹事。”
“是营田使蓄意激怒,二是县衙拒不受理,三是金吾卫作风强横。这田中已经荒废,朝廷补款无望。买摊位却又被莫名收回,甚至连城门也进不去。家中老少,该如何赡养?”宋问道,“性格冲动,性情急躁。求诉无门。为求生计,想拼死搏,却不料用最笨方法。所以,他们也切实是动手。”
唐毅问道:“你不是说,你数日前刚到京城吗?”
“刚到京城,却会问,会听啊。”宋问笑道,“不过这些多半,是猜。”
唐毅颔首:“也相差无几吧。”
宋问走到前面,示意他跟来。
两人站在田埂中间,眼前成片刚刚翻新泥土。
宋问打个响指:“第个问题,为何今年幼苗会无故干枯。”
“西王村田地,土壤肥沃,年年收丰。”宋问抬手示意他看去,“但,其实这里地势偏低矮,呈抖斜之势。凡逢雨天,上层水,就会顺势而下。”
“这条水渠,原本是建来引流之用。夏季日烈,时常干涸。营田使看着觉得并无用处,便擅自让人把尾端截住,堵积流水,以便耕作。”宋问道,“不过近年来,泥沙淤沉,水面上涨。加之下流,被农户堵塞。凡逢雨天,这里就要涨水。之前多下几天雨,水反而漫入田间。土壤太过潮湿,西瓜幼苗,根系脆弱,又透不过气,极易患病。而西瓜苗枯萎病,是传染性极强。如此来,成片干枯。”
解惑而已。”宋问身体朝外面探去,喊道,“出城直行,见岔口左拐,遇田停车,带殿下逛逛。”
唐毅轻呵:“你数日前才来,要带逛逛?”
宋问道:“所以要带殿下逛,自然不会是风景。”
唐毅听过孟乐山大名,也觉得宋问不是个寻常人士。但摸不清她底细。
见她时而正经又时而无状,与疯癫无异。
宋
唐毅点点头。
“第二个问题,村民究竟为何要殴打营田使。”
宋问说:“因为营田使调查之后发现,此事恐与自己脱不关系,为防惹祸上身,不想闹大,便想私下处理。”
“田间荒芜,眼看要错过春耕之际,村民便等着朝廷拨款,岂料营田使却百般敷衍推脱。众人得知真相后,怒火难当,加之里正从旁怂恿,几名壮汉,未做思考,便莽撞动手。”宋问补充道,“不过多数人,还是无辜。”
唐毅四面扫眼田地,只叹真是可惜。
抬眼间见她咧嘴给他露出个夸张表情,立马别过脸,不想理会她。
此人,多半有病。
宋问有些悻悻。
他真是点都不善于观察人类隐藏真善美啊。
行至目地,闻乐停下马车,宋问和唐毅相继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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