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贽病后,再也没有好转。在床上躺数日,恍惚间看见许多画面。
与宋问聊过后,时不时便回忆起自己过往,然后叩问自己,自己做皇帝,究竟是功是过。
白驹过隙。多少当年追随臣子离他而去。有些是被他杀死,有些是自己辞官。那些曾经忘记事情,竟也幕幕浮现出来。
终于轮到他。
又日起来,感觉精神充沛,心情
关卿就那静静看着她。
“如今黄河水患,堤坝坍塌,下游那边肯定也是缺少劳丁。与其强征劳役,惹得百姓不满,不如给他们个将功赎罪机会。”宋问两手环胸道,“当然。指是那些时失足人。责罚过后,更重要是改过不是吗?”
关卿:“……”
宋问见他没有回答,又望向李伯昭,真诚道:“御史公,您觉得呢?有没有道理?”
李伯昭:”……“
:“难道是说?”难道将她是女人事情说出去?
“自然是说你。”关卿沉着脸道,“陛下神志不清之时,直咬牙喊你名字。不然怎说你是好本事?”
“……”宋问心虚道,“不……不至于吧?”
关卿:“你还有什好说?”
宋问眼睛转转,想起来道:“哦,还确有事要说。”
关卿轻哼:“宋先生这大牢坐,可真是点都不安心啊。”
宋问扯嘴大笑道:“能者多劳嘛。”
李伯昭指着她说:“不知该说你什是好。你倒是点都不替自己担心。”
宋问淡然笑:“身陷牢狱,又能怎替自己谋划呢?自然是能做什做什。终日惴惴不安,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差别?”
“说倒是不错,你看得开,挺好。”李伯昭指着外面道,“关卿,们走吧。”
宋问向前倾倾,让两位靠过来,说道:“关卿,给你提个建议。你看,这大理寺以及刑部有那多囚徒,不乏身体健壮之人。与其让他们终于坐在这里不见天日,不如让他们当作劳丁出去劳作,也是好事啊。”
关卿不知她怎转到这上面去,皱眉道:“什?”
宋问:“让那些罪状不重,且有心悔过,在狱中表现良好,有机会可以出去劳作。再根据他们劳力,给他们分发些薪金。毕竟直久坐,容易出毛病。而且这样他们出狱之后,也好有过活。”
关卿:“什?!”
“还有,在牢狱中,教他们些技艺本事,让他们出去,不至于走投无路,再施恶行。”宋问认真和他们讲解,用手比划着道:“这叫劳犯改造。与他们聊聊,发现他们之中,其实多数只是逞时意气,才有今日后果。心中其实已有悔意。还有些事情,确实是朝廷不对在先,不应该不给他们悔过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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