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垂下眼眸，摇摇头：“不，没什
……”
“你不用担心
啊。认识
是现在你，不是以前你，不管你以前做过什，那都是过去事情
。而且……”景黎停顿
下，半晌才鼓起勇气小声道，“不管你过去是什样子，都……”
最后那几个字他说得极轻，景黎别开视线，不敢看对方神情。可对方许久没有回应，景黎抬头看过去，秦昭已经重新闭上眼，呼吸变得平稳而绵长。
景黎：“……”
早不睡晚不睡，偏偏这时候睡。
“这下你不用再担心，等村长带人回来修堤岸，定可以平安度过涨水期。”
“没有这容易。”秦昭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没什力气，“村长更看重说服村民，但事实上，接下来才是困难重重。县令那边愿不愿意耗费人力物力来协助临溪村还不知道，若是不愿……”
“别担心这多嘛。”景黎跪坐在床边，打断他，“村长说尽人事听天命，人事你们已经尽到，至于天命，不是还有吗？”
秦昭睁开眼，偏头看向他，轻轻笑下：“终于相信你是锦鲤？”
“最后信次。”景黎道，“如果真可以带来福运，那希望这件事能够顺利解决，希望今年临溪村不要遭受水患，希望……”
农户见这情形，今早也都同意。只是今日雨太大，天色也太晚，只能等到明早再出发。”
“有劳村长。”景黎道。
他其实年事已高，这几日忙碌下来，瞧着比先前更加憔悴。
村长笑笑：“尽人事，听天命，这是应该做。”
村长没有久留，又冒雨离开。
讨厌。
景黎重重叹口气，脑袋枕着手臂趴在床榻边，另只手伸出去，悄悄牵住秦昭垂在身侧手。
室静谧.
可没有人预料到，村长回家后就病倒。
“……是伤风。”秦昭放下村长手腕，站起身，“多半是这些时日太过劳累，风邪入体所致。开个方子，你们找人去葛大夫那儿拿几贴药，服用就会没事。”
景黎顿顿，注视着秦昭脸，认真道：“希望你能尽快好起来。”
秦昭移开视线，轻声唤道：“小鱼。”
“嗯？”
秦昭：“如果过去，与你想象中不同……”
“不同？”景黎眨眨眼，“哪里不同？”
景黎直注视着他略微佝偻背影消失在雨幕中，才收回目光，合上院门。
雨势始终没见小，景黎回到主屋，秦昭静静躺在床上，眼眸微阖。
景黎轻手轻脚走过去，秦昭咳两声，问：“是什人？”
“你没睡着啊。”景黎道，“是村长，他说村民已经全部同意你提议，他明天早就出发去县城。”
秦昭轻轻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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