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日,他在药铺门前遇到帮秦昭卖药景黎。
至此,所有事情秦昭都已经明白。
秦昭
“新帝登基后,太医院下狱下狱,处死处死,而……在事发前夕逃出来。”
“你说贪生怕死也好,说不讲义气也罢,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薛仁神情似乎有些疲惫,缓缓道,“那药方最开始是配制出来,如果不是,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可以为所做事付出代价,但让这去死,不甘心。”
他们研制出这药本意是为救人,可最终却因那些滥用药物之人受到惩处,这不公平。
“更何况你也看到,没太医院,他们研制出个什东西?”薛仁每每提起这事都十分不满,“那群不懂药理蠢货,总有天会害人害己!”
……从皇宫到京城,从边境军营再到整个中原大陆,沉欢散盛行足足十年。”
“沉欢散刚盛行那几年,读书人可日作文章数篇,诗词无数,军营将士气势如虹,战无不胜,举国上下片欢腾。”薛仁道,“其实这药只要不服用过量,不会有任何危险。当初们太医院太医,宫中太监内侍,几乎所有人都在服用。宫中有太医们盯着,自然无恙,可民间们管不。”
长期服用同种药物,必定会使药效减弱,而想要达成相似药效,只能逐渐增加用药量。
这就是致瘾源头。
“越来越多人因过量服用而上瘾,乃至家破人亡……后来事,你都清楚。”
这世上恐怕只有薛仁敢这样谩骂朝廷,秦昭莫名觉得有些不适,轻咳声,装作没听见。
薛仁又道:“总之,这些年直在寻找真正解药,不久前才终于得偿所愿。”
秦昭问:“所以先生果真是想拿试药?”
“这个嘛……”薛仁摸摸鼻子,嘿嘿笑,“这年头平民老百姓根本买不到沉欢散,想遇到个服过沉欢病患更是不容易。哪怕有人服食,官府也会直接用朝廷推行方子,哪有机会插手?”
所以,他只能日日去城中大小医馆药铺外蹲守,想看看有没有服食过沉欢病患,能够寻来试药。
秦昭又问:“后来推行解药药方,也是出自先生之手?”
“当然不是!”薛仁脸色变,不悦道,“怎会写出这种害人方子。”
秦昭眉头微蹙,但薛仁似乎不太愿意提及这些事,含糊道:“不难想吧,们手研制出来药物造成这严重后果,上头怎可能还留着们?”
秦昭:“新帝遣散太医院?”
“不只是遣散这简单……”薛仁叹口气,道,“事态愈发难以控制之际,先皇陛下命太医院研制解药,但们还没研制出药方,先皇便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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