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认字还有些困难，参考先前学过
那几本蒙学，连蒙带猜，景黎从书里读出
不少有用信息。
比如，妖怪变成人后时不时现出原形，那是因为灵力不足，需要修行补充灵力。
再比如，妖怪变成人形每
刻都在消耗灵力，因此他们不得不没日没夜修炼。想要稳定做人，起码要几百年修为
这就是景黎以前住过那个木桶，自从搬到这里，这小木桶再也没有用过。
景黎道：“
晚上睡这里，你要是不舒服就叫。”
“……”秦昭默然片刻，问，“所以你为什
要——”
没等他把话说完，屋内骤然闪过道红光，景黎身上衣服应声而落，条鲜红锦鲤落进小木桶里。
秦昭：“…………”
“就说让你少吃点，”秦昭颇为无奈，实在想不通少年那小身板，到底为什能吃下这多东西，还点也没见长胖，“过来躺会儿，别到处走。”
可景黎却摇摇头：“不躺。”
他顿顿，补充道：“今天要去外面睡。”
去外面，那就是要睡水池。
秦昭问：“为何？”
菜，便端着回屋。
秦昭把粥放在桌上，余光朝屋内书桌上望眼。
桌上空无物，先前那本书已经被收起来。
景黎没表现出任何异样，他刚洗脸，鬓角微微濡湿，没擦干水珠顺着下颚滑落下来。他乖乖坐在屋子里等候，闻见鸡蛋粥香气，眼神都亮起来。
“你晚上没吃饭吗？”秦昭笑着问。
小锦鲤在水里摆摆尾巴，仰头口吐人言：“你刚才要和说什？”
秦昭任劳任怨地捡起散落在地上衣服：“……没什。”
夜色已深，秦昭吹灭屋内油灯，躺回床上。装着景黎木桶就放在不远处桌面上，小锦鲤浮到水面，双眼睛从木桶边沿露出来，偷偷打量他。
药效似乎还没过去，秦昭呼吸已经再次平稳下来。
在等候秦昭醒来这几个时辰里，景黎把先前买那本《妖物志》拿出来读读。
“唔……”景黎眼神有些躲闪，心虚道，“你刚服药，需要好好休息，怕影响你睡觉嘛。”
秦昭笑起来：“那你不怕夜里又犯病，没人照顾？”
景黎愣。
“那你等等！”景黎说完，快步朝外跑去院子里。
秦昭本能意识到不妙，果真，景黎很快回来，手里还拿着个蓄满水小木桶。
“吃过。”景黎咬着勺子，小声道，“不过睡觉之后又饿。”
秦昭默然片刻，提醒道：“夜里别吃太多，省得睡不着。”
“嗯嗯，知道啦……”
景黎前脚答应得痛快，然后……让秦昭给他添三次粥。
吃完饭，景黎揉着圆鼓鼓肚子，在屋内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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