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四下望去,见院中桂花开得极好,便道:“们换种,就以月桂为题作诗如何,先来!”
他说完
秦昭未做评价。
二人绕过人工湖,来到后院。院子里桂花飘香,数张长案围成圈,桌上都放着纸笔、糕点以及壶酒。
十多名文人坐在长案后,已经开始斗诗。
陈彦安寻个空长案拉着秦昭坐下。
斗诗有好几种法子,飞花令,押韵脚,以物为题等。他们到来时,原先那些文人正在以“月”字为令,做飞花令。
男子脸上最后那点敬重也收起来,直起身,平和道:“无妨,能来诗会听听也是受益匪浅。”
秦昭不答。
陈彦安忍不住翻个白眼。
男子失去对秦昭兴趣,没与他们多说,便借口先行离开。
他走后,陈彦安才道:“总算走,最烦和他说话。”
年轻人。那人穿件玉色锦衫,未言先笑:“还当陈兄今日不会来此。这都八月,先生怎还放陈兄来诗会,若影响明年二月县试,陈兄不就又要再等年吗?”
陈彦安脸色涨得通红,生硬道:“关你什事,想知道你就问先生去!”
男子不答,又看向他身边秦昭。
“陈兄今日还带朋友来?”男子上下打量秦昭。眼前这人打扮普通,气质温润平和,颇为清贵。
他朝秦昭拱手,有礼有节问:“不知这位兄台是哪位先生门下?”
陈彦安近来背诗背得不少,跟着接几句,点没落下风。
传到严修那儿,却卡壳:“月、月斜楼上五更钟。”
“这句说过。”陈彦安这次出尽风头,坐得东倒西歪,得意道,“喝!”
严修往日人缘多半不怎好,众人乐得见他出丑,也跟着起哄,逼着他灌大口酒。
严修重重放下酒杯,耳朵通红:“飞花令年年都玩,有什意思?”
秦昭问:“那是何人?”
“那人叫严修,明年也要与们起考童生试。”陈彦安冷哼声,“就不明白,都是落榜,他怎就这趾高气昂,就凭他拿过县试案首?”
秦昭:“既是县试案首,怎会落榜?”
“运气不好呗。”陈彦安耸耸肩,“他是三年前考童生试,那会儿邻近几个县人才辈出,严修拿咱们县县试案首,去府试却成绩平平,到院试更是落千丈,排名倒数。”
陈彦安压低声音道:“他说是自己院试那天吃坏东西闹肚子,才不信,就是技不如人罢!”
这男子生得眉目端正,不过谈吐间总有股无形傲气,不怎讨人喜欢。
秦昭还礼,淡声道:“寻常农户,并未拜师。”
男子怔,又问:“可是正欲拜师?”
“未曾有此打算。”
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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