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抬眼看向他。
萧越话音滞,转移话题:“接着说,后来怎回事?”
秦昭道:“先帝重病多年,朝野上下贪,,g横行,牵发而动全身,想要将其连根拔起,走不正
这次轮到萧越沉默。
他凝视秦昭片刻,沉声问:“究竟怎回事?以为你——”
“以为是主动隐退?”秦昭叹口气,“原本应当是这样没错。”
萧越:“出什事?”
“不知道。”
画舫内是同样静默,萧越仰头饮口酒,笑道:“当年权势滔天摄政王,放着王爷不做,隐姓埋名,还跑去参加科举。怎,嫌自己隐退后无聊,把年纪还想再证明次自己才华?”
前后这短时间,萧越就已经将他打听得清清楚楚,倒是不简单。
秦昭言难尽地看向他,提醒道:“可比你小三岁。”
萧越:“……”
“你这人说话还是这讨人嫌。”萧越给自己倒杯酒,“尝尝,这可不是酒楼那劣酒,是从边疆带来马奶酒,平日里可喝不到。”
头轻,侍从纵身跃,以轻功漂浮,转眼便回到岸边。
如此,画舫里只剩下秦昭和萧越。
秦昭无声地换口气,走至萧越身边,见他倒两杯酒,微皱眉。
“你没酒是活不下去吗?”秦昭在萧越对面坐下,平静望向他,“萧越。”
“活不活得下去和你没什关系,反倒是你……还挺想知道,你是怎活下来。”
萧越手指在酒杯上轻轻摩挲,悠悠道:“虽远在边疆,但也听说不少事。”
“当年小皇帝即位时才十二岁,先帝不放心,将他托孤于你。恰逢时局动荡,你斩杀贪,,g无数,却落个狼子野心名头。”
“……这谣言是你故意吧?”
“是。”秦昭平静道,“你不也是怕夺你兵权,才去边疆躲这多年?”
萧越咒骂:“老子才不是怕你——”
秦昭这才注意到,杯中酒颜色乳白,细闻下还有股淡淡奶香,确与寻常酒不同。
秦昭眸光微微动,可还是摇头:“是真不能喝。”
萧越原先不以为意地神色终于褪去,皱眉:“你到底……”
秦昭按按眉心。
他大病初愈,今日出来得太久,已经有些吃不消:“你当装病呢?”
萧越将其中杯推到秦昭面前,抬起头,冷冷道:“秦、殊。”
秦昭沉默不语。
如今皇室姓祁,荣亲王作为当朝唯异姓亲王,姓秦,名殊,字承朝。
当初秦昭流落临溪村,记忆受损,便依照残存记忆,给自己化名秦昭。
今夜无星无月,画舫在湖心静静漂浮,悬挂在船头灯笼犹如漫漫长夜盏孤灯,微微晃动,寂寥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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