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在睡觉。”秦昭修长
指尖穿过发丝，温声道，“睡饱
吗？”
景黎“唔”—声：“还好吧。”
秦昭：“那要不要与
出去转转？”
景黎眨眨眼。
从二月中旬开始，府城天气开始回暖，秦昭身体也渐渐好起来。
他里外找—圈，终于在桌上透明鱼缸里找到那抹鲜红影子。
小锦鲤大半个身子都埋在茂密水草丛和鹅卵石里，只留下小截半透明鱼尾在水底微微摇晃，不仔细还真不容易看见。
秦昭摇摇头。
又来。
每次不开心就把自己藏进水里，这家伙。
秦昭实在太聪明，也对景黎太解，—眼就看出他不对劲。
景黎忽然觉得有些鼻酸，他低垂着眼眸，摇摇头：“没什
。”
“小鱼……”
“真没事。”景黎打断道，“……就是有点累，先回屋休息
下。”
他轻轻挣开秦昭手，转身又出堂屋，往后院方向走去。
冒这个险。
“明白……”景黎低下头，小声道。
听见景黎这说，顾衡松口气：“你想通就好。要是你为这出什事，就太对不起秦先生。”
景黎勉强地笑笑：“放心，心里有数。你快去吧，别让你朋友等急。”
顾衡应—声，快步往前走去，被下人扶上—早就等在门口马车。
前不久大夫才终于松口，表示秦昭可以在天气好时候多出去走走，更有助于调理身体。
今日阳光明媚，倒是个适合出门时间。
景黎道：“那去抱鱼崽进来换衣服。”
“不用
秦昭在桌边坐下，敲敲鱼缸壁：“你家不满岁儿子现在可都不往水里躲。”
锦鲤小小身子颤颤，又摆着尾巴往里游去，将自己藏得更好。
秦昭没忍住，轻轻笑下：“放心吧，鱼崽还在外院和阿七玩呢，没看见你这丢人样子。”
景黎：“……”
“没有不开心，在里面睡觉来着。”景黎坐在妆镜前，秦昭帮他擦干头发，用发簪挽起。
“先生……”
阿七停下动作，就连小鱼崽都疑惑地望着景黎离开方向，拉拉秦昭衣袖：“嗲……嗲……”
“嗯，是不太对劲。”秦昭点点头。
又有谁招他家小夫郎？.
秦昭回屋时，屋内没有人。
景黎目送马车远去，才合上门往回走。
秦昭正抱着小鱼崽坐在堂屋，阿七在清点顾衡送来谢礼。见景黎进屋，秦昭朝他看—眼，却皱眉：“怎？”
“啊？”景黎神情有些恍惚，听见秦昭唤他，才后知后觉抬起头。
秦昭将小鱼崽放下，朝他走过来，牵起他手：“脸色好差。”
“……是不是顾衡和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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