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荣亲王性子高傲骄纵,对他而言,先皇给他个救国救民、证明自己机会,没有人能抗拒这种权势名利带来诱惑。
“可先皇没算准件事。”秦昭轻声道。
景黎:“什?”
“他没撑到计划成功那天。”
荣亲王不负重望,很快拥有可以与皇后嫡系抗衡势力。可先皇病情实在太重,在下诏书后不久,他便撒手人寰。
景黎抬起头,眨眨眼。
怎觉得这话听起来像是推卸责任?
这是个皇帝该说出来话吗?
“你也觉得有问题对吧?可他那时别无选择。”秦昭叹口气,“后来想想,先皇多半早已经预料到之后事。论起帝王权术,那位水准无论是日后摄政王,还是当今圣上都望尘莫及。”
“那天之后,先皇下道诏书,封自己唯儿子,年仅十二岁小皇子为太子,并将其交给荣亲王教导抚养。”
瞒得根本不好,小夫郎发现,知道,却出于尊重直憋在心里,默默担心着,害怕着。
这于他而言,何尝不是种痛苦?
秦昭头次对自己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对不起。”这是秦昭说第二句话,“你说得对,小鱼,是自以为是。”
景黎眸光微颤。
先皇病故,小皇子顺利继承皇位,身为小皇子老师荣亲王奉命亲政,成为
景黎明白过来:“他在制衡?”
“对。”秦昭道,“皇后嫡系权势日益强大,先皇唯办法,便是培养起股能够与之匹敌势力。”
而荣亲王,绝对是当时第人选。
不仅是因为他天赋才华,更是因为,如果不扳倒皇后脉,他无法挽救自己家人性命。
而且,不得不承认,先皇给出条件十分诱人。
“……不是这个意思。”景黎抓住秦昭手,有些慌乱,“真没有这个意思,你做什决定都支持,就是……就是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不想看见你伤害到自己……”
“你不用向解释这多。”秦昭把他搂进怀里,下颚抵着对方头顶,轻轻蹭蹭,“你是担心,都明白。”
“有些事情,本该主动告诉你。”
秦昭缓缓开口:“多年以前,先皇在世时曾封过位异姓亲王,封号荣亲王。荣亲王家中三代忠良,父辈皆是劳苦功高忠臣。他出身权贵之家,自幼饱读诗书,深受先皇赏识,甚至与其结为忘年之交。”
“后来,先皇滥用药物至瘾,重病卧床。先皇重病那段日子,大权旁落,皇后嫡系趁机拉拢朝臣,意图不轨。那段时间朝堂内外都很乱,就连荣亲王家中也受到牵连,父辈锒铛入狱。他去向先皇求情,先皇却告诉他‘旁人能救你时,不能救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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