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祁瑄缓慢道，“明年春闱
主考官朕已经有人选
，整个贡院也换过
批人，没有人认得你。你如果还愿意……”
“此事再议吧。”秦昭打断道。
他参加科考本就
“……”祁瑄看起来像是快要哭出来，“怕。”
秦昭宽慰道：“萧家世代忠良，萧越长得凶神恶煞些，但为人不差，陛下可以放心用人。”
祁瑄闷闷地“哦”声。
“对，邓卿与朕说你情况。”祁瑄道，“朕已经派人四处寻找名医，定能将你身体养好。”
秦昭点头：“好。”
他毕竟只是个比景黎大不几岁少年啊。
秦昭心绪渐渐平复下来。他依靠在椅背上，神情显得有些疲惫：“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你父亲做事
不打算怪罪到你身上，你都是这权势争斗中受害者，互相责怪没有意义。”
“荣亲王……”
“别这
叫，无论是荣亲王还是摄政王，都已不存在。”秦昭道，“现在在你面前，不过是举人秦昭罢。”
“你……”祁瑄迟疑片刻，小声问，“你当真不想回来吗？”
在两股势力之间苟活。
他被秦昭手培养出来，怎会不聪明，他只是知道，太聪明人，在这样深宫中是活不下去。
祁瑄自认只是个普通人，他没有那大抱负，也没有什所谓野心。
对他而言，好好保住自己这条命，就已经用尽毕生所学。
秦昭低声道：“到现在仍然觉得，你可以当个好皇帝。”
祁瑄又不说话。
他罚站似站在秦昭身边，动不动，满脸写着欲言又止。
秦昭按按眉心：“你什时候能改掉你这副犹疑不定模样，难怪萧越要凶你。”
“……朕回去就改，定改。”祁瑄保证句，又悄悄去看秦昭神情。见后者脸上已经没有怒容，才又试探着开口：“荣……咳，秦……先生，朕听说你是以赶考名义来京城？”
秦昭瞥他眼，听出他想说什。
秦昭抬眼看他，似乎有些诧异：“怎，陛下还想拖着这副病体继续为你卖命？给你个萧越还不够吗？”
祁瑄不是下毒之人，萧越便能安心辅佐他，虽然现在京中局势未定，但萧越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小皇帝送出来见秦昭，说明距离大局稳定已经不远。
“萧卿……好凶啊。”祁瑄提到这事似乎有些委屈，“朕有点怕他。”
秦昭：“……”
秦昭笑：“你不怕吗？”
如果祁瑄没有当皇帝资质，先皇当年又怎会将他立为太子。
只是他没有机会。
六年前，是秦昭在拖着他往前走。
六年后，背后又有太后把控。
他没有机会，也没有反抗这切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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