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辞仰：“如果是你，会如何？”
裴千越：“继续修炼，手刃仇敌，想办法寻找他
转世。”
但这世上没有转世
说。
死去魂灵会归于地，去往另个世界。那里有从万千世界来魂灵，他在那里消散、重聚，在需要时回归人世间。这个过程能会持续很长时间，回归人间魂灵不会是原本模样、性格，甚至
裴千越轻轻应
声。
二人这才御剑离开寒山寺。
穿破云层后，风辞还在回望向那庄严古刹。
“为个梦境，耗费几百年修为，你觉得值吗？”风辞问。
裴千越把风辞搂在怀中，抬起宽大衣袍替他挡去清晨寒风：“它自己选择罢，没什
值不值得。”
风辞抬过去，倒在寺庙门前那具尸身忽然动动。原本干瘪焦黑皮肤以肉眼速度恢复，血肉重新回到这具身体。
小和尚站起身，茫然地四下，捡起落在身旁扫帚。
小狐狸眼神亮起来，它忽然挣脱开风辞怀抱，蹦蹦跳跳往寺庙里跑。
跑动时扬起寺外落叶，小和尚冲他喊：“小狐，你把刚扫叶子弄乱！”
小狐狸没理会。
摸把脑袋。
小狐狸还是有点怕裴千越，双眼睛警惕地盯着他。在裴千越根本懒得理它，只是问：“寒山寺这边，主人有什打算？”
风辞知道他指是什。
寒山寺被人灭门，寺中僧人魂魄已散，怨气也有慧空大师留下秘境控制，短时间或许出不什大乱子。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这里距离姑苏太近，未来能还会有不知情外人误入中。
要不要破坏这个幻境，还是任由继续下去。
风辞“哦”声，没答话。
他还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能是为这些年来过生死太多，面对生命消亡，风辞会惋惜，但不会觉得无法接受。
何况凡人终有死，妖寿命却很长久。
“但如果是，不会这样选择。”裴千越忽然道。
他尾巴扫，飞快跳进寺门，被只手拎起来：“终于抓到，昨晚跑哪儿去？”
小狐狸蹬蹬腿，被净尘抱着往寺内走去：“走，与上早课去。师父说，你多经文对修行有处。”
古朴寺门在晨曦中缓缓合上，也将那逐渐苏醒寒山寺藏在门内。
风辞收回目光，道：“派人封锁这里吧。”
至少在幻境灵力耗尽之前，他不打算破坏它，也没有资格破坏。
风辞没急着回答，而是低问小狐狸：“你知道，幻境总有会为灵力耗尽而消散，对吧？”
小狐狸仰对他对视，眼神中满是懵懂。
“你依旧选择这做。”风辞轻轻道，“你只想和他在起，对吗？”
边终于泄出第缕光。
寺里钟声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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