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千越还是那句话:“有何不可?”
“……”风辞默然片刻,道,“你真不是为偷懒,想让自己解决问题吗?”
裴千越尾巴摆下,不答话。
风辞觉得自己可能
小黑蛇顺风辞手指往上爬,爬到指尖,才口吐人言:“方才……睡?”
“……嗯。”风辞道,“睡得很沉。”
裴千越没回答,他尾巴下意识动动,不知是不是仍觉得有异样。
风辞连忙转移话题:“们大约午就能到折剑山庄,你先变回来吧。”
裴千越仍然不答。
幼年小黑蛇是很可爱。这大点小蛇就连蛇鳞上花纹都没生出来,通漆黑泛光泽,身柔软冰凉,盘起来小小只,轻得几乎没什量。
风辞看看,伸出空闲手摸摸蛇身。
柔软蛇身随呼吸微微起伏,冰凉呼吸喷洒在风辞手上,弄得他有点痒。
手指徐徐顺蛇身往下摸,碰到纤细尾巴尖。
蛇类尾巴敏感至极,尤其尖端处,碰下就轻轻瑟缩下。风辞被他这反应逗得起兴,玩得不亦乐乎。
印象,裴千越很少在风辞面前睡。
相处这长时间,风辞度以为此人不需休息,因为无论何时,只风辞是醒,裴千越就处清醒状态。
风辞觉得他身上仿佛紧绷根弦,偏时时刻刻盯风辞,才能放下心来。
唯有次例外,是裴千越在临仙台伤跪三天三夜,才在他面前撑不住变回原形,晕厥过去。
以说这人惯会惹人心疼,点也没说错。
小黑蛇悄然将身缩回去,在风辞手腕绕几圈,乖乖盘好。
风辞:“……”
风辞哭不得:“你这是干什,当蛇当上瘾?”
小黑蛇把脑袋伏在风辞腕间,回答竟也理应当:“有何不可?”
风辞:“那等们到折剑山庄,你也直做条蛇吗?”
裴千越方才会睡,还有个原因大致是他被风辞困住,感知不到外界。如今禁制解,感知力逐渐回归,睡得也就没有方才那深。
再被风辞这折腾,就被弄醒。
他脑袋动,风辞倏然收回作恶手,若无其事地别视线。
小蛇似乎还没从沉睡完全清醒,脑袋缓慢扬起来,在原地呆愣好会儿。
风辞轻咳声,脸上露出和善地微:“你醒?”
风辞没在继续在船头站吹冷风,是转身回船舱。他小心放下乌篷船两侧围帘,在船舱内坐下。
手腕上小蛇依旧睡得很熟。
风辞想起,刚把小黑蛇救回来时候,这小家伙也是从早到晚缠在他手腕上。小时候蛇崽皮得很,会儿不理它就在风辞衣袖里闹,但只摸两下,立刻就能哄睡。
没想到,这习惯现在竟然还在。
风辞低头看手腕上沉睡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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