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这些年，
直苦苦追求，却
走遍大千世界，却没有处是归途。
这就是长生。
“可
现在觉得还好。”狸九又道，“没有要做
事，再去找不就好
。这世间这
大，总会有让人愿意继续活下去人或事。”
风辞听出他话中深意：“这说，你现在是找到？”
“……”小白猫别过脑袋，尾巴心虚地摆摆，“要阅遍天下美人啊！”
“长生啊……”风辞在屋檐上坐下，背靠着屋脊，被冬日里和煦阳光照得微微眯起眼睛，“长生有什好。”
小白猫也跟着重新躺下，摆摆尾巴。
风辞低头看他：“坞主觉得长生好吗？”
“圣尊唤小九就好。”狸九道，“从修成道法到现在，才过去四五百年，还不算体验过真正长生吧。不过，也曾经怀疑过这件事。”
“……在修成道法之前，没有想过这些。那时心只想着凡人寿数短暂，每日都觉得时间不够用，恨不得自己修行进度能再快些。”
能虚度在这种没意义事上，多浪费啊。”
风辞：“……”
竟然是个比裴千越还会撂挑子人。
风辞想想，又问：“所以，修真界传闻，已经许久没人修成真正御灵之术，是你故意传扬出去消息？”
不止修真界，就连紫竹坞派内弟子，修行主要方向都仅仅只是饲养灵宠。
风辞笑笑，没戳穿他。
狸九有点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那圣尊您活这长时间，您找到吗？”
“……”风辞迟疑片刻，摇摇头，“不需要这些。”
狸九：“怎会不需要？”
“因为已经活得够久。”风辞仰头望向天际，喃喃道，“久到……死亡对来说是个解脱。”
“可真当修成那刻，忽然多出很多时间，发现竟然不知道该用这些时间去做什。”
“因为在那之前，这生都在做同件事，只有个目标。这个目标现在达成，拿着数不尽时间，却没有别事可以做。那种感觉……”
“很孤独。”风辞轻轻道。
这何尝不是他所经历。
忽然拥有很多很多时间，却找不到自己可以做事，找不到活下去意义。
正是因为这样，才导致紫竹坞如今渐渐变得无人问津。
狸九回答得十分坦然：“是啊。”
风辞问：“为何这做？”
“藏锋嘛。”狸九解释道，“世人苦心修行，追求不就是个长生？别说这功法好不好练，要是被人知道这世间还有人能练成，肯定会引起些麻烦。看裴城主阆风城，前不久不就惹上麻烦？”
当初会有仙盟叛乱，归根结底，便是凡人为求长生，妄图飞升得道贪欲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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