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陆景明。
风辞没有回答,山洞中只能听见轻微流水声响。可那具模糊身影待不太久,陆景明身影渐渐变得暗淡,风辞问他:“你还有什别心愿?”
“天玄宗……”陆景明低声道,“师门惨遭横祸,几近灭门。如果可以,希望圣尊能庇佑天玄宗最后位弟子,留下条血脉。”
风辞:“孟长青。”
“是。”陆景明声音开始变得空灵,“还望圣尊成全……”
这少年尘世走这遭,世间切美好都还来不及经历,此刻却愿意为旁人牺牲自己。
风辞问:“为什?”
陆景明却反问他:“圣尊当年挺身而出,舍身救世,又是为什?”
风辞沉默下来。
是为什?
“圣尊如今修行受限,无非是因为仍在顾忌这具肉身安危。”陆景明道,“只要不再顾忌,自然大功告成。”
风辞问:“你知道这样做后果吗?”
陆景明说这些,风辞当然不会不知道。可旦这样做,陆景明肉身随时会有崩溃损毁危险。
到最后,莫说留下具完整尸身,甚至灰飞烟灭都有可能。
陆景明却道:“都已经死,还强求这些做什?”
深处,点点灵力光芒将山洞石壁照亮,也照亮寒潭岸边,那具模糊透明身影。
“陆景明。”风辞轻声唤道。
少年朝风辞行礼:“晚辈见过圣尊。”
“你神魂早已消散,不会出现在这里。”风辞偏偏头,“是残存意识?还是梦?”
少年摇摇头:“不知道。”
他话音落下,那具模糊身影终于化作点点微光
当然是因为不忍看无辜之人受苦,不忍生灵涂炭,不忍自己遭遇,再重现在别人身上。
陆景明道:“答案与圣尊是相同。”
这世间,有人俯首认命,顺从天意,有人英勇无畏,宁折不屈。
但也有人,或许力量不够强大到与强敌对抗,但他们仍愿意自牺牲,哪怕只是作为块基石,片瓦砾。
就像当年风辞。
风辞:“那你所求为何?”
陆景明认真道:“愿求以人牺牲,阻止那场即将到来杀戮。”
风辞定定地看向他。
方才那番幻象,已让他将陆景明这短短十余年人生看完。
是平平淡淡,却又万分坎坷生。
风辞也是头次遇到这种事,不过这世间难以解释事数不胜数,他不打算太过深究。
风辞问:“你来找,是为什?”
陆景明道:“助圣尊脱离瓶颈。”
这着实是件很奇妙事,名十多岁普通仙门弟子,竟提出要帮助已在这世上活上千年修真祖师脱离修行瓶颈。
但风辞脸上神情未改,淡声道:“你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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