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史躬身退下,紧接着,苏菱
薛妃怔。
“只要她没坏后宫规矩,陛下想怎宠她,都随陛下心意。”苏菱又道:“今日是本宫第次也是最后次警告你,薛家功绩,救不你第二回。”
薛妃跌坐在地上。
是夜,尚寝局负责掌灯女史躬身点灯。
苏菱看她眼,
“你说。”
“臣妾左思右想,这会儿突然想明白,那李苑根本就是故意,她挑衅在先,又在赏花宴上暗示臣妾触不得花粉,目就是让陛下心疼她!”薛妃道。
“所以呢?”苏菱看着眼前冥顽不灵人,长叹口气,“本宫问你,就算她是故意,那兰花是谁送?苋粉是谁下?她怎偏来挑衅你不去挑衅柳妃?你若是安分,她算计你又能如何?”
“再说,你让她起疹子不能侍寝,你便光明磊落?”
薛妃气上头,整张脸都憋红。
紫,仿佛便能瞧见那高挺笔直鼻梁陷在美人沟壑里模样。
也怪不得,他今日会抛下政务来替李苑做主。
李苑咬着下唇,敛住衣襟,侧过身子。
苏菱捏下手心,道:“你好好养病,本宫先走,长春宫若是缺什,找个人来坤宁宫说声便是。”
李苑连忙起身道:“臣妾谢过皇后娘娘。”
这女史看着不起眼,但只要她交代遍话,都能记得清二楚,行事不出错、也不邀功,观察这久,这是个谨慎。
苏菱道:“你叫什?”
女史道:“奴婢姓鲁,单子个楣。”
苏菱道:“从明日起,你便接替尚寝局司灯职吧。”
女史顿下,道:“奴婢谢皇后娘娘恩典。”
“臣妾与皇后娘娘说这些,也是叫娘娘防着她些。”薛妃说着说着,眼睛也红,“她不过是随高丽朝贡而来,怎就偏得陛下喜爱,们大周贵女哪个不比她强?”
“对,她还在长春宫唱曲子,她那是唱给谁听?”
苏菱冷下脸,对薛妃道:“本宫知道你自恃名门出身,瞧不上李妃,可是薛澜怡,这不是薛家,亦不是寻常人家后宅,这是帝王后宫。”
“高丽年年要来朝贡,每三年还有次大选,今日有李妃,明日还有别人,你要闹到什时候?你可摆清自己身份?”
苏菱其实也不知,这字句,到底还是讲给薛澜怡听,还是讲给自己听。
安抚过李苑,苏菱又去咸福宫。
薛妃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自己闯大祸,跪在地上道:“臣妾请皇后娘娘责罚。”
“你是该罚。”苏菱道:“从即日起,你便在咸福宫日日抄写宫规思过,无本宫诏令,不得出咸福宫半步。”
禁足、抄宫规,这可真是轻拿轻放。
薛妃吸吸鼻子道:“臣妾有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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