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醉酒?
眼前人是皇帝,她是后宫嫔妃,他想要,她自然拒不得。
秦婈缓缓闭上眼,尽量迁就着他高度,踮起脚,抱住他腰。
转眼她就被他摁到榻上。
也不知是不是醉酒缘故,这人咬人力道比曾经更甚,仿佛撕掉冷静自持人皮面具,变成夺人性命凶兽。
萧聿躬下身,用手腕抵着眉骨,极轻地“嗬”声。
她竟是什都记得。
这坐,便至日落。
乌云碾过天色,风雨骤起,萧聿起身回宫。
长风催着细雨,马蹄踏入泥泞,萧聿翻身下马,阔步走进景仁宫。
曲终,萧聿面色苍白,是血色尽失苍白。
他沉声道:“你走吧。”
四月再度跪下,以额点地,“民女叩谢皇恩。”
萧聿推门而出时,薛襄阳和庄生都在外面候着。
“今日之事不得外传,否则朕摘你官帽。”说罢,萧聿冷漠目光又落在庄生脸上,“这笔账,朕日后再跟你算。”
上看到她影子。
歌巧动朱唇,字字是娇嗔。
萧聿胸口骤疼,回忆不停眼前翻转——
她头戴金花嵌红珍珠步摇,轻轻朝他福礼,“陛下万福金安。”
她怯生生看向他:“陛下、今夜可要歇在这?”
秦婈仰起脖子,柔声道:“陛下轻点、轻点。”
他像是醉,可又像是没醉。
萧聿用力桎梏着她腰身,鼻息间酒气喷洒在她脸上,他哑声道:“你心里,有朕吗?”
秦婈咬着下唇,白皙纤细手臂虚虚地搭在他脖子上,柔声道:“臣妾心里,自然都是陛下。
通报声尚未入耳,殿门“嘭”地声就被打开。
秦婈放下手中给萧韫缝制小衣,慌张起身,还没来记得福礼问安,男人滚烫胸膛就直面撞过来。
萧聿将她抵在墙上,低下头,直接吻住她唇,温度烫令人忍不住颤栗,秦婈被他用力钳着,既出不声,也动弹不得。
萧聿贴着她耳畔,灼热呼吸游走她颈间,“朕想要你。”
秦婈闻到身酒气。
——
萧聿离开刑部,并没回宫,而是去晋王府。
穿过垂花门,穿过长长抄手游廊,来到长恩堂。
他熟练地从竹丝格底下拿出两坛好酒和对玛瑙光素杯。
抬手斟满,饮而尽,没多久坛就见底,酒香填室,可男人眼神依旧清明,半分醉意都没有。
她哽咽着,“臣妾愚钝,可是哪儿做不好?”
她抱着他,“陛下在看谁,臣妾便是谁。”
她小心试探,“陛下意思是……要将大皇子交予臣妾来养?”
她眉眼弯弯,“臣妾会唱《霓裳谣》,陛下可听过?”
那些解释不通熟悉又陌生,此刻都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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