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钦天监合算出他和萧琏妤八字——上等姻。
苏淮安用指腹反复摩挲着圣旨上写婚期。
延熙六年,三月初七。
薛襄阳清清嗓子道:“下官告退。”
“薛大人、怀大人慢走。”
公主府门阖上,薛襄阳脚步顿,回头看着苏淮安,真诚道:“怀大人放心,今日之事,薛某不会与外人道个字。”
苏淮安平视他道:“薛大人误会,下官不在乎。”
薛襄阳看着眼前将野心二字刻进瞳仁里男人,倏然笑道,“看来,是想差。”
薛襄阳被她问怔。
长宁公主对镇国公府世子爷见倾心,三堵大理寺,京城人尽皆知,四年前镇国公府叛国证据确凿,她却无视礼法纲常,不顾礼义廉耻地去大闹刑部。
桩桩件件,无不荒唐。
薛襄阳眼神似乎在说,你可不就是惦记那乱臣贼子四年吗!
萧琏妤步步朝他走过去,扬起下颔,认真道:“初见苏淮安,不过十五,少不更事闹出笑话,薛大人没必要死抓着不放吧。”
这位金科状元郎,眼里没有风月情爱,他根本就是把长宁长公主府,当成平步青云梯子。
薛襄阳不由对他多几分赞赏,“不知怀大人可有打算入刑部?”
苏淮安顿,双手作辑,字正腔圆道:“下官,求之不得。”
薛襄阳拍拍他肩膀。
第三天早,苏淮安接到吏部调令,翰林院编修怀荆,即日起,迁刑部侍郎。
薛襄阳看着她,似乎在考虑她话中真伪。
“承认,四年前去骊山,确实有几分等他心思。”萧琏妤深呼口气,“可就因为等这几年,都没能好好在母妃身边尽孝,而他呢,四年苟且偷生,从未与谋面,如今想来,真真觉得万分可笑。”
萧琏妤每说字,苏淮安眼色便暗分,他睫毛微颤,甚至不敢抬头直视她。
思及孙太妃薨逝,薛襄阳脸色变变,“殿下若真是如此想,那下官给殿下赔罪。”
“赔罪倒是不必。”萧琏妤道:“毕竟四年前,长宁也给刑部添不少麻烦,不过薛大人放心,倘若苏淮安真有日出现在公主府,长宁第个通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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