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外面倏然传来道重物坠地之声,打断她话,依稀间,还能听到高低不平愤骂声。
萧琏妤唤人进来,蹙眉道:“外面怎回事!”
长公主府侍卫走进来道:“殿下,这是镇国公府传来声响。”
闻言,萧琏妤提裙匆匆走出去。
萧聿允诺她,等镇国公班师回朝,就下这道圣旨。
然,大捷战报没等来,阆州总督战报就先到。
“大周六万将士被困密河,无生还。”
“镇国公苏景北反。”
这两句话,俄顷间传遍京城。
他答:“那便留你这。”
临走前,萧琏妤踮脚把脸凑过去,苏淮安俯身去亲她脸颊,然后在她耳畔道:“日后,不得再碰那些药。”
公主从善如流地点头。
她再也不碰,便是倒给她银子,她也不碰。
苏淮安又道:“还有呢?”
外面雨停,可天色还沉着。
扶澜堂内,公主躺在苏淮安怀里,拉着他手臂比粗细,比长短。
她长发在他身上扫来扫去,磨得人心痒,他默默叹口气,支起身子道:“阿妤,该上值。”
萧琏妤眨眨眼,“这早?”
苏淮安看着她,嘴角噙着丝若无若无地笑意,“你难道想让住在昀里长街上*员,都看见大清早从公主府出来?”
她站在昀里长街立定远望——是刑部和锦衣卫带官兵闯进镇国公府,厚重匾额横在地上
起初宫内外态度几乎致,根本没人相信镇国大将军会反。
刑部与锦衣卫夜以继日地调查此案,众人都等着还苏家个清白,谁也没想到,人证、物证、会接连公之于众。
萧琏妤捏着手中信件,蓦地起身,“这不可能,要去找皇兄。”
青玉拦住她道:“殿下!太妃叫人递话过来,六部要臣此刻全在养心殿,您不能进宫!”
萧琏妤道:“可是……”
萧琏妤用口型说:进宫请旨。
苏淮安从公主府小门离开,门阖上,他便忍不住抬手捏下鼻梁。
自己怎说也是镇国公世子,朝廷四品*员,居然也沦落到这份上。
萧琏妤回寝殿补觉,醒来后,她坐在院子里喝茶,边摇着他扇子,边在想怎同皇兄和太后提自己婚事。
公主嫁人心急,辗转难眠,隔日便进宫探皇帝口风。
闻言,萧琏妤连忙松开他手臂,仰头乖顺地看着他道:“那替你更衣。”
可公主哪儿会伺候人,她搭手,就被苏淮安摁回到榻上,“你歇着吧。”
萧琏妤打开他扇子,虚虚地搭在鼻尖上,只留双眼睛看他更衣。
穿戴整齐,他又成风光霁月大理寺少卿。半点不似昨日那样。
她笑道:“喜欢苏大人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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