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安边低喘,边模糊着低喃:“给你,咬吧、咬吧。”
也不知过多久,外面传来丝丝交谈声,公主瞬间推开人,脚步声由远及近,大理寺卿及主薄们不合时宜地站在门口,看着眼前二人,几乎是同时顿住脚步,郑大人还低头看眼别在腰间钥匙。
萧琏妤若无其事地捡起地上帷帽,戴好,转身就走。
苏淮安看着她背影,声音不轻不重:“待三司会审结束,为夫亲自上门赔罪。”
牢狱内寂静无声,烛火摇曳不熄,只见君子笔直而立,衣冠整齐,手脚未戴枷锁,仿佛已是等她许久。
萧琏妤扔下手中油纸伞,掀开帷帽,步步走过去,站在狱门外同他对视。
他身姿依旧万千风华,眸中却再无当年之意气风发。
想说话句都说不出口,不想流眼泪却是夺眶而出。
她嘴唇微微颤抖,轻声呵斥:“谁允许你唤为妻……”
骂句混蛋。
窗外雨声乱人心绪,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她忽然起身,拿把伞,戴上帷帽便推门而出。
马车辘辘行过昀里长街,停在赫赫生威府衙门前,往昔之种种,顿时萦绕眼前。
又是年夏。
又是大理寺门前。
话音未落,苏淮安上前步,伸出手臂,轻柔地揽过她脖颈,隔着仓黑色牢狱栏杆,俯身便吻下去。
唇齿相贴,分开,复用力勾缠,不管又不顾。
萧琏妤想狠狠咬他口,可贝齿落在他唇上,颤又颤,怎都狠不下心。
男人自然察觉到她心软。
她不咬,他便往她唇畔送。
蒙蒙细语,落在伞面,大理寺差役严肃着张脸,伸手拦住她,“什人?”
长公主抬手将帷帽撩开,给他看令牌。
大理寺门前差役,无人敢说不识长公主,亦是无人敢拦长公主。
差役识相地按住腰间配刃,打开大门,躬身将人引进去。
她行过条幽暗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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