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叶舒在极度紧张下,没有意识到发生什。
直到晋望把夺下他手里火铳,声音里带些哑意:“够。”
“你与孤过来。”
他随手将火铳往内侍手里丢,拉着叶舒就往外走。
晋望晾着满场侍从俘虏,脚步急促,很快拉着叶舒回到寝宫。
恐惧无声地蔓延。
与此同时,道青涩果木香气蔓延开。
那味道比先前浅淡许多,令人口舌生津酸甜滋味飘散开,很快弥漫整座演武场。
晋望脸色率先变。
昨夜叶舒刚经历过分化期,被乾君标记之后,信香本该已被暂时压制下来。许是今日受到这种种刺激,竟导致信香再次失控。
“你还是这心软。”慢慢,他抬起手,将叶舒发丝拂到耳后,字句,声音温柔却冰冷:“你派人刺杀孤时候,也曾这般痛苦?”
“还是说不是自己动手,便不会心怀愧疚。”
“抑或,孤命在你眼里不值提。”
“不是……”叶舒抬眼看入那双阴鸷眼中,声音发颤,“你还是不信。”
“对,不信。”
杀人。
叶舒看看内侍手中火铳,又看看台下那十余年年轻男女,手指颤抖。
就算是书中世界,这些也是活生生人……
“还等什,叶相不是想向孤证明自己?”晋望起身,取过火铳郑重放进叶舒手里,视线定定看向叶舒脸,“杀他们,孤就信你。”
刚开过火火铳还在发烫,晋望手掌覆在叶舒手背上,牵着他手将火铳握紧。
“你怎——”叶舒刚要询问,晋望忽然反手推,重重将他压在门边。
叶舒吃痛地皱眉,抬眼对上晋望隐隐发红眸子。
二人呼吸顿时滚烫起来。
或许是方才走得太急,叶舒身体渐渐有些发热,耳垂旁小痣也奇怪地泛起阵酥痒,很想……很想被人碰碰。
他偏
皇室内侍,无论男女,皆乃平庸之辈,闻不到这坤君特有信香。
可武场内探子却并非如此。
他们之中,甚至有不少是乾君。
众人被蒙着眼睛,却不约而同面向前方高台方向。
那勾人信香在紧张情绪下渐渐变得甜腻,演武场内气氛逐渐躁动起来。
晋望松开叶舒,后退半步。
“动手吧。”
演武场内片寂静。
叶舒只觉得手中火铳足有千斤重,沉得他几乎握不住。
场内俘虏意识到无处可逃,渐渐平静下来,只余些许浅浅呜咽啜泣。
枪口调转,指向武场内俘虏。
远处押解俘虏侍从意会,松开牵连锁链,退出武场。
十数名男女霎时开始四处逃窜。
“不行……”叶舒身体开始颤抖,“做不到。”
晋望垂眸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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