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片刻,晋望低哑声音传来:“进来。”
高进领着几名掌灯宫女走进御书房,宫女揭开宫灯,换上崭新灯芯。高进走到桌案前,神情有些疑惑。
灯下,年轻帝王眉眼俊美,耳根却古怪地染上丝绯色。
他抬眼,冷冰冰地问:“怎?”
“回陛下,奴才记得公子好像来御书房,怎现在却……”
少顷,他笑着抬起手,指腹在叶舒唇边轻轻摩挲:“你这张嘴啊,甜得着实令孤喜欢。”
通常此人这说,也就是已经原谅他。
叶舒心里暗喜,正欲开口,只听晋望又道:“只是不知,口侍功夫如何。”
“……”
“???”
青年脸色还有些苍白,方才仓促握双手也冰得透骨,皆是体弱之象。
晋望思索片刻,从桌上抽出本簿册扔到叶舒怀里,话里藏不住嫌弃:“孤倒是想罚,这宫中刑罚上百,你自己挑挑你这破身子受得住哪样?”
叶舒翻开册子认真看几页,遗憾摇头:“好像是没有。”
这具身体底子不好,叶舒又怕疼怕得要死,晋望要是对他动刑,还真容易闹出人命。
而晋望从来不希望他死。
印。
叶舒伸手揉揉,嘟囔道:“陛下有话好好说不行吗,捏得臣好疼。”
到这种时候,他仍没忘要演戏服软。
与晋望相处大半月,对方这态度他不是第次见。此人能在大庭广众将他抱回寝宫,下秒也能因某句话不顺心而将他脚踢开。
帝王无情,哪怕晋望对他再宠爱,他都不会傻到认为那是真心。
叶舒回宫中不便被称作丞相,如今又尚未完婚,只得先称公子。
高进话音刚落,晋望忽然轻咳声,眉梢微微压紧,透出几分难以言喻古怪神情。
口什玩意???!
叶舒神情僵,险些装不出温顺模样,涩声道:“……陛下,臣、臣不会啊……”
“不会就学。”晋望嘴唇勾起,眼底泛起丝戏谑,“孤相信你。”
御书房内灯火渐暗,内侍总管高进叩响殿门:“陛下,奴才来添灯。”
殿内没有回应。
晋望笑起来:“这说来,孤还真没法罚你?”
叶舒试探:“那不然……继续欠着?”
晋望不置可否:“这也欠,那也欠,你欠孤东西可越来越多。”
“可不欠有什办法呢。”叶舒声音温软,“要是把臣打死,谁来服侍陛下呀?”
晋望时语塞。
说白,这狗皇帝现在不过把他当成泄欲之用。
个乖巧用具,确不能做多余事。
“不能。”见叶舒乖顺下来,晋望神情果真缓和些,“不这样你不会长记性。不仅如此,孤还要罚你。”
叶舒问:“怎罚?”
晋望垂眸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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