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哪些值得,哪些不值得。
不过他也承认,露水姻缘,确实格外诱人些。
思及此,他再次看向她。
白衣乌发,眉目如画,白生生小脸,在灯光照应下,仿佛度层神女般光辉,确实叫人忍不住用掌心去摩挲、怜爱番。
旖旎心思旦起,就如同将火把扔到干柴中。
陆宴又翻页,眉宇微蹙,及笄,这样字眼不免太敏感些。
他忽然回想起件旧事。
沈家女貌美,京城人人皆知,坊间戏称,沈家不论哪个到及笄年龄,只怕门槛都要重新修葺。
记得那时,他刚调任到京兆府,审头桩案子,便与沈家有关。
约莫是七月初,淳南伯独子唐律去云阳侯府提亲被拒,他心有不甘,便想趁月色浓时偷偷潜入沈府,结果差些被云阳侯乱棍打死。
甄低头看眼,道:“都记得差不多,就差今早采买回来花瓶和炭火。”为不让人起疑心,沈甄已是把所有能想到东西都买回来。
闻言,陆宴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屋内陈设,已是大有不同。
悬画、榻几、壁桌、瓷器,交床,屏风,香炉,无不讲究,无不雅致。
他垂眸看她,顿时觉得,带她来此,利大于弊。
“不急。”他道。
触即燃。
他顿然觉得。
手里握着书卷甚是无趣,万不如去擒那对如雪皓腕……
云阳侯虽然势大,但淳南伯却只有唐律个儿子。
在唐律昏迷不醒时候,沈、唐两家,可谓是彻底撕破脸。
当时他,虽然对唐律做法十分嗤之以鼻,却也不免在心里骂沈甄句红颜祸水。
谁能想到,不过两年左右时间,他自己竟也尝到祸水滋味。
可就算品过其滋味。他依旧能将风月里得失区分清楚。
话音落,沈甄继续下笔。
陆宴看着她埋头认真模样,不得不感叹,云阳侯府教出来姑娘,着实是不错。个未出阁女子能把账做成这样,简直可以当陆蘅之辈楷模。
他边翻书,边若无其事道:“是从何时开始学管家?”
这屋里就两个人,他显然又不是在自言自语,沈甄不由再次停下笔。
她咬下唇,道:“及笄后就开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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