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棠月过来取。
男人勾唇角,“至于,你什样没见过?”
沈甄被他说脸上无光,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她抬起白藕似手臂,端起桌上茶壶,给他斟杯,道:“大人还是喝口茶吧。”
陆宴接过,抿口,随后拿过个食盒,放于她面前。
沈甄打开,里面竟是碗银耳莲子羹。莲子羹边上还放着三块切开红豆馅糕点,糕点外面还裹着层藕荷色面皮,瞧着应是芋头做。
沈甄简单地绾个髻,头上只斜插枚白玉簪,瞧着是格外素净雅致,“大人今日怎会有空过来?”
话说沈甄为何会说这句话呢?
原因无他,陆宴近日以公务甚多为由,又消失好几天。
其实自打陆宴接任京兆府少尹职,就不曾清闲过,但也没到夜以继日、不眠不休程度……若要问他为何突然忙得连抽空看她时间都没,便要说起沈甄做那场噩梦。
场噩梦过后,沈甄常常郁色难掩,虽然对他态度仍是和以前样,乖顺柔和,但她到底怎想,陆宴不是不知道。
沈甄身子僵,面露尴尬,低低地唤声,“大人。”
陆宴道:“量完吗?”他嗓音甚是冷清,却烫红沈甄耳朵。
棠月颔首道:“回世子爷,还差个臀围没量。”
陆宴点点头,道:“那快些吧。”
棠月“欸”声,拿起皮尺,环住沈甄臀部,量完,又对着墨月报个数。
他知道,她向来喜欢吃这些甜食,“长安新开家酒楼,专门做这些甜食。”
沈甄道谢,正准备拿起勺子尝口,陆宴便将手伸过来,贴下碗边儿,“搁久都凉,叫小厨房给你热下。”
“这银耳莲子羹,凉更好喝。”沈甄小声道。
“呵。”陆宴给她记眼刀子,“你这不就是好伤疤忘疼,上个月疼时候,还同说再不吃凉。”
听没有商量余地,沈甄连忙将手上莲子羹盖上,放到食盒里。
她胆颤心惊,无非是怕有天被人发现她做自己外室。
可这件事,目前是个死局。
他既不能让她走,又不能随意开口承诺些极有可能成空事。
在陆宴看来,与其耗时间哄她,还不如做些实事,反正依照他对沈甄解,晾她阵子,她自己也就好。
方才沈甄穿衣裳太快,领子有处还翻着,陆宴示意她坐下,抬手将其捋平。
说完尺寸,室尴尬。
二人十分有眼色地退下去。
陆宴行至桌案,坐下。
沈甄伸手将榻上衣裳拾起,极快地套在自己身上。
虽然是背对着他,但她仍是感受到如芒刺背滋味,穿戴完,才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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