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回家时候,正好赶上镇国公外出,陆钧瞥他眼,停下,道:“听闻,近来你同东宫走近些?”
陆宴回道:“儿子有分寸。”
“醒?”他语气淡然,就好像昨夜那个不是他,今天这个才是他。
“嗯。”
沈甄支起身子,坐起来,小腹上疼痛感骤减。
陆宴见她醒,便开口吩咐棠月下去煮药,“盥洗之后,先把药喝,眼看着入夏,争取把你身上这点寒症养好。”
沈甄点头应好。
这带点委屈嗓音,也算是表露心声。
陆宴轻笑声,转过她身子,同她四目相视,复又将手掌放在她小腹上,“还疼不疼?”
沈甄犹豫好半晌,终于往他身上靠靠,“疼。”
陆宴看着她娇态,闻着她发梢香气,手背上青筋凸起,滑动、颤颤。
真是栽。
话音落,沈甄花瓣儿似脚趾立马蜷在起。鼻尖稍红。
太多不敢言,和不敢怒,都在顷刻间爆发出来。
不得不说,以陆宴姿容想哄个小姑娘,真是再容易不过,个不经意眼神便能勾人心慌意乱。
更遑论,是这样深情脉脉温柔低语。
沈甄心有些发颤。
月光透过窗牖薄纸,闯进来,床沿墙上,映着两个人贴在起影子。
男人语气里带着蛊惑,她是万个不想听他说话。
天知道,她昨日被他嘴里念着“许意清”三个字惊醒时,是怎样委屈。
说心碎也不为过。
陆宴看着她后脑勺,迟迟未转过来,便知道她心里还气着。
他轻咳嗽声,撂下句那先走,便径直离去。
阖上门,陆宴紧绷手掌终于松开。
——
陆宴连几日宿在澄苑。
于是,他留宿平康坊消息,再次传到长公主耳朵里。
他连挣扎都放弃。
……
束微弱阳光斜斜地洒入内室,须臾过后,乌云移动,外面又是阴沉沉片。
沈甄意识慢慢清醒,睁开眼。
床沿边上男人,早已穿戴整齐,眉眼肃然。
“嗯?”他呼吸顺着她耳后,沿着迤逦条曲线,缓缓向下。
吻住她开开合合蝴蝶骨。
自打沈甄遇上陆宴起,他便直都是那副强势又薄凉样子,何曾这样哄过她?
“不然你再掐几下?”陆宴道。
沈甄咬咬唇,低声嘟囔句,怎敢?
说起来,她还从未对自己使过性子。
诚然,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想下,如若沈甄敢在夜里唤其他男人名字,他是不会那轻易放过她。
陆宴闭闭眼睛,似是下多大决定般。
“甄甄。”男人呼吸越来越重,“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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