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冷嗤声,“他楚子业嘴,真是比老鸨嘴还碎。”
随钰挑挑眉,又给他开坛酒,脸促狭道:“三妹妹脾气够好,陆时砚,你可别怪没提醒你,坐在这儿为她喝过酒,可不止你个。”
“别欺负她。”
陆宴想都不想就回道:“你叫谁三妹妹呢?”
随钰不紧不慢道:“两年前,苏珩,也就是刚入京长平侯,也在这儿讨过坛酒喝,巧,还就坐在和你同个位置上。”
“自打成婚后,便再没喝过。”随钰笑着举起杯,比量下道:“就是陪你,也只能喝这些。”
随钰不喝酒,不是他夫人不让他喝,而是他不敢,酒后吐真言,若是他念别人名字,对谁都不公平。
陆宴然地点点头。
今日也不知怎,他看向随钰目光里,莫名多丝惺惺相惜意思。
陆宴闷头杯接着杯喝,偶尔停下,说两句无关紧要话。
原来,他今日是来讨酒喝。
随钰起身,将手里棋子掷回棋篓,然后道:“酒在外面老地方放着,走吧。”
他们绕过假山石畔,行至主殿水榭中。
宣平侯府水榭建别致,四面有窗,左右连着回廊,横于池中央,推开窗牖,便可垂钓,环顾四周,还有绕成圈灌木丛。
确实是个喝酒好地方。
陆宴眸光凛。
随钰全当没看见,继续道:“三年前,三妹妹刚及笄,满京想去云阳侯府提亲人可谓是数不胜数,可偏偏那阵子大晋周边不太平,没过多久,长平侯便接到要领兵驻守边疆圣旨。苏珩直犹豫要不要提前去沈家提亲,他想许久,终究还是忍下,其原因,无非是两个,来是舍不得三妹妹跟着他去边疆受苦,二来是
坛酒见底,随钰指指头顶,随意道:“陆时砚,再不说,天就要黑……”
陆宴眉头微蹙,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与沈甄事,实在不知该从何开口。
“啧。”随钰笑下,率先开口道:“要说,三妹妹长安第美人名号,果真不是虚。”
陆宴顿,唇角向下撇,“楚旬告诉你?”
随钰点点头,若无其事道:“你方才喝茶,便是他在这个月初从扬州寄过来,同书信起。这是没想到,你竟会把沈泓送扬州去。”
入座后,随钰拿出套精美酒具,和两坛好酒。
他替陆宴斟杯,笑道:“这算是珍藏,多没有,就这两坛,你尝尝吧。”
陆宴接过,饮而尽。
他看着仅剩两坛酒,不由回想起从前,就沈谣刚被圣人赐婚那会儿,宣平侯府酒,摞起来定比长安城墙高。
“没想到,你这儿还有缺酒时候。”陆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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