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骄阳像是燃尽火焰,泛着柑橘色暖黄,蜉蝣般微尘在日光里游荡,她仰起头,望着静默不语神像。
戴雅不确定那是不是幻觉,也不知道那种莫名熟悉感从何而来,但是,这是她唯希望。
们可以赢,对吧?!
她恍恍惚惚地想着。
在血光如涟漪涌动双刀上,雪白光耀神圣烈焰轰然爆发,如同决堤海浪般喷薄而出!
祈祷仪式里完全是自由发挥表白演讲,祝福仪式里则是照本宣科最多改几个词宣誓。
当她默念完那行字时候,戴雅就明白那些同学为什喊着要她拿出武器。
“以名在此起誓——”
在腥红血光中,少女腕上手镯悄然变幻,回归宽刃长刀形态,殷红光辉在锋刃上流淌而过,透着近乎凄厉瑰美鲜艳。
在开口宣誓刻,戴雅陷入种奇怪错觉。
“把武器举过头顶——”
“会被赐福!”
“千万别忘拿出武器!”
兽人姑娘们蹦来蹦去地说着,某个有竖立尖耳女孩拼命甩着尾巴,高声呼喊道:“拿你最喜欢武器!”
导师们打开誓约之殿大门。
耀眼白炽光辉侵吞切黑暗,纵然闭上双目,也能感觉到无垠光亮。
“——也将诛杀切光明之敌。”
眼前雪白玉石塑像仿佛在圣光里苏醒。
那人有着恍若晨曦般金发,剔透如昼夜时分凉薄天幕眼眸,他微笑时候天地黯然,万物失色。
这种不似凡人美丽,像是不容置疑真理,又像是场彻头彻尾虚幻梦境。
她单膝跪下,努力将手中双刀举过头顶,恰好触碰到神像垂落指尖。
“此心听从号令,此身甘为驱使,此刃将肃清罪孽、庇护善行,驱逐伤痛、洗涤黑暗——”
戴雅怀着满腔疑问走进大殿,这里魔法阵最为简洁,只有屈指可数几道竖线和圆环,被潦草地以银白涂料画在铺着黑曜石砖地面上。
诸神雕像再次出现。
他们沉默地矗立着宽敞过道两侧,居高临下投来俯视蝼蚁般目光,群星众神站在最外侧,然后是彩虹之神和极光之神两位殿下,黎明和暗夜之神站在彼此对面,日神和月神双子也伫立在不同方向,唯有光明神面向着大门。
高大巍峨神像微微俯身,他沐浴在穿透穹顶洒落阳光里,仿佛置身于朦胧金色迷雾,莫名显得慈悲又圣洁,而且那伸向虚空手掌,似乎在等待着被触碰。
导师们不再说话,他们只是以手势示意戴雅去看前方,在神像下方,有座洁白无垢大理石石碑,上面铭刻着段不长不短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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