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
戴雅也没急着否认。
她踮起脚摸到对方
脸颊，后者以
种几乎称得上顺从姿态低头。
男人丝绒般卷曲璀璨金发垂落，发梢轻飘飘扫过流荡着阳光睫羽，他眼眸色泽亮而浅，眼神却幽邃得令人心跳，像是望不见底深渊。
圣城里传来悠扬钟声，喷泉水流高低错落地挥洒开来，日光徜徉在广场上如同浪潮，神殿水晶窗幕反射出泠泠清光，周围嬉闹孩童被大人警告着收声，往来人影变得模糊。
戴雅当然知道对方意识到自己做
什
，将刚才那个试图咸猪手人赶走，让周围人看不到“她”存在，这些都不是什高难度事情。
“
是说你明明在教怎在梦中——然后你闯进来把切都搞乱。”
她有些泄气，“只是想体验些之前没有经历，并不是说希望自己没遇到你，只是试试那是怎样种发展。”
“你知道你肯定没法完全使用雷迦力量。”
诺兰很好脾气地柔声说，用那种温和甜美少女嗓音，依然让人听得耳朵发痒，“到最后你还是要来找。”
至少等到他们也可以像他们父亲样随意穿梭位面时候。
现在，这俩人还只是想抓紧时间游历大陆各处，在走之前多玩几年。
戴雅走过宁静街道，圣城在蜜糖般暖阳中熏蒸着热意。
世界宛如沉入熔炉，散发着昏沉模糊气息，周遭景物渐渐黯淡。
唯有道路尽头金发少女依然端坐，身影如同黑夜暗潮里焕光灯塔。
“
戴雅其实也很难完成玄焱降临，在她没有被逼入绝境情况下。
至于青郁——他力量属性不太适合，暂且不提戴雅不知道他契合条件是什，就算达成，可能也没法真正毁掉艾蕾尔。
“不是说这个，”戴雅有些无奈地看对方眼，“算，你变回来吧，重点是，你在灰烬圣殿里对干什好事？你是有什奇怪恶魔控性癖还是怎样？”
空中再次泛起光雾波动金色涟漪，雾气散尽时，身量高大金发男人悠然起身。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前面小姑娘，在另个位面经过合法手续认证新婚对象，“以为你……当时也乐在其中？而且有些那些奇怪爱好人明明是你吧。”
白鸽振翅起飞，羽毛翩然、边缘镶镀金芒，雪似身影掠过铅华洗净碧空。
广场上人们与同伴交谈着，视而不见地从少女面前走过，喷泉水从出口流出，细碎水珠在空中散出七彩光晕，像是道微缩彩虹。
戴雅走到她面前，“……真过分。”
“你是说你让变成这个样子，现在又拒绝让任何人欣赏吗？”
诺兰淡定自若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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