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光几步间走到门口往外瞧眼,他靠在档案室百叶窗旁,低声道:“有人朝这边过来。”
百叶窗透进来光线拉成条又条平行线,洒在男人脸上,将他那十分疏离面容照出难得几分平和。银框眼镜削弱这副深邃面容凌厉,润上几分斯文高雅气质。
这人拒人于千里之外时候浑身上下都溢着冰,可若是稍微相处熟点,却又能发现晏明光其实比燕危这种笑容不走心底人来好相处。
燕危争分夺秒地欣赏下柔和光晕下晏明光,随后当机立断,拿起打印出来资料,拽下高明,说:“走,回去,有个想法需要印证下。”
“回酒店?”高明问。
燕危盯着画像看半晌。
画像上女人五官精致漂亮,平面照片都能看出些气质来,那双垂落下来麻花辫更是为她增添几分柔和。尤其是那双眼睛,如桃花瓣般在眼尾处微微勾起,浅笑间尽是灵动。
画家自画像和医生端正证件照摆在起,对着燕危露出笑容。
燕危眸光微凝,脑海中逐渐闪过进入副本以后看见线索。
会把人拖进画里挖眼画中人、能爬出画挖人眼珠再爬回画里画家、还有明显不是第次收拾尸体服务员。
“对,”燕危眨眨眼,浓密睫毛在档案室交错光线下盖下层微弱阴影,“们回酒店,去……画室。”
虽然这个医院离酒店并不算远,徒步也不过二十几分钟,但燕危三人在医院里探查线索还是花挺多时间,回到长廊酒店已经是下午。
好在副本并没有要求他们按时回到餐厅吃午餐,几人回来之后,囫囵吃面包,便直接冲向顶层画室。
没有住户酒店十分安静,排又排肖像画在长廊上静谧无端,却又诡异森凉。酒店顶层,号房门仍然随意地半开着,画室门也那样大
几条散乱线在这份病历穿插下,串联成条凝实而顺理成章线。
他拿出湿纸巾,仔仔细细地擦试着指尖沾染到打印机灰尘,清朗嗓音响起:“昨晚长裙女人死时候,和晏明光去现场,发现服务员不是第次收拾尸体。这就说明第个死亡长裙女人不是第个受害者。”
燕危托托下巴,手指微动,“们现在这个副本,明显不会需要们去找什还活着但是失踪人,失踪意味着死亡。也就是说,这个线索其实是在告诉们——这个女医生死,死在七月三日,画家心理疾病突然痊愈天……而他肖像画,也是画家后期画出唯副完整肖像画。”
个想法骤然冒上心头。
档案室外,工作人员脚步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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