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宁宣入职满年时候,典当行曾经发生过起事故。
在内部通报里,当事人
“已经失去不起,母亲上个月也去世,那贵手术,又有什用呢?”
这样女人有多少?公司里有完整且区分精细“死当报表”,每个名字背后都有个心酸或者绝情故事。很多时候,叶宁宣都会觉得那些名字代表已经不是个个人,而是件件被遗弃物品,腐烂在这个所有人都会擦肩而过再无交集世界里,从来没有人会记起。
“本息共多少?”
“132000元。”
“九出十三归。”
夏璐笑笑,脸上有种“自己东西被取笑”后害羞:“他不聪明,长得也不好看,还刚刚丢工作,怎看都是个无是处男人。”
“你自己也这样认为吗?”
“认为什?”
“认为他无是处。”
“不会,他再笨再傻,都是喜欢。”夏璐停顿下,“但还是对他做那样无情事情。”
空还是有9万元缺口。就想到底还有什是值钱。是真很想很想很想救母亲,8岁就死父亲,是她个人把带大……”说到这里,夏璐流下眼泪。
叶宁宣递上张纸巾,并没有说话,他想用沉默去避免,避免自己把那个可怕词汇说出来。虽然这是自己从事事业,但当它不得不去利用那些走投无路女人,去面对她们孤注掷求助目光时,他还是会选择躲避。这就是懦弱吧,他在心里嘲弄自己。
“到最后,不得不出卖最宝贵也最值钱部分。”
“值钱”这个词放在这里总让身为男人自己感到不舒服。叶宁宣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注视着夏璐眼睛。
“他追两年,在起四年,彼此都有解和……信任。跟其他陷入恋爱男人样,他也说过‘为你什都可以做’话,不同是,当真,或者说,逼自己当真。很残忍是吧?”
夏璐眉毛挑:“那是什?”
“当时业务员没跟你讲吗?”
“没有吧。”
叶宁宣叹口气,思量着如何搭救这个跳进火坑女人。
也许,她并不值得怜惜。
“猜你是续当半年?”
“嗯。本以为半年后能有钱还,结果现在还是不够。”
“离到期还有多久?”
“周。”
“周之后要是拿不出钱,就会成为死当。”
叶宁宣不置可否:“最终决定是什时候事?”
“半年前,母亲手术已经不能再拖,也没有别办法筹钱,朋友们日子都不好过,借不到钱。那是最后办法。”
“当多少钱?”
“87000元。”
“比均值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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