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谢谢。”
“
想先问个问题。”
夏璐撩开
“来处理吧，那边有位客人找你。”
位年纪稍长
同事走
过来。
夏璐得救兵，长出口气，说声“对不起”，没敢再看客人眼。同事按按她肩膀，小声说：“找你是个帅哥哟。”
叶宁宣坐在那里应该有阵，他盘子里意大利面已经被吃掉半。
“看你很忙，就没有叫你。”
“也没有很忙。”夏璐笑笑说。
“你是说眼神有问题吗？”
“不是，您尝尝就知道，这确实是七分熟，们厨师——”
“别跟提厨师，厨师不见得就比更解牛排，你知道吗？不需要尝，看眼就能知道。端回去换。”
“可是——”
“怎
，只是让你换掉，已经很够意思。”
们只肯贷九分钱，赎当时候却至少连本带利收回十三分，完全是霸王条款。
“懒得从公司战略角度给你解释，可能也说不明白，你也听不懂。但是，你要记住，在那些女人决定要抛弃些东西时候，‘九出十三归’是最后阻挡，是最后次用看得见数字，告诉她们——
“你放弃之后其实没有得到你想要全部，但当你要收回时候，你会付出更多。”
这是入行没几天，位前辈告诉叶宁宣话，如果没有记错话，那位前辈姓氏首字母是H。
何止是付出更多，们也常常付出全部。
“刚刚好像遇到麻烦？”
“嗯，那位客人有点不满。”
“总是会有这样人吧。现在方便说话吗？”
“五分钟能说完吗？领班只允许们偷懒五分钟。”
“应该可以。”叶宁宣把盘子推到边，两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昨天看你典当情况。”
经理在昨天训话中强调很多次，说现在原料供应越来越紧张，肉类价格上涨得厉害，虽然他没有明讲，但意思是什大家心里都有数：“这个，们规定——”
“那把经理叫来吧。”
“啊？”提到经理两个字，夏璐心里紧。
“别愣着，去叫。”
夏璐挪不动步子，半年内换四份工作，好不容易找到这家餐厅，固然辛苦且乏味，但终究能养活自己，在这个萎缩得每天都有人饿死城市，已经算不起成就。只是现在，又要被辞退吗？
叶宁宣做出决定。
“点不是九分熟。”客人握着手里叉子，像是捅什肮脏东西样捅捅盘子里牛排。
正准备转身离去夏璐连忙回头：“您点是——”
“要是七分熟。”客人把叉子搁在盘子边，然后用餐布擦擦手。
夏璐弯下腰说：“这份牛排就是七分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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