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嵘像是在勾勒他侧脸
轮廓，待到指尖落在下颌处，他才说：“但
就爱你吗？”
乔南期浑身
僵。
“你还记得前几天，你第天来疗养院时候吗？”
“那时候你和说，你可以不要那些你图谋多年事业、地位、财产……可当时想
下如果你失去这些会怎
样，突然发现，好像并不清楚，以前到底喜欢是什。”
“原来刚离开你时候，还是带着点心意难平。那个时候只是失望怕，其实并没有完全放下。可直到看着你固执地不愿意放下，才知道，也许过去几年，偏执也是病态。”
他哽咽着说：“你想要什，你告诉，都可以给你，什东西都可以。陆星平有，都有。”
“没有什想要。”
“千金难买乐意啊，”赵嵘说话声音很低很低，却又注重量，每个字都压得乔南期喘不过气来，“喜欢这种东西，如果真有道理，真能用那些物质来衡量，现在们怎会这样站在这里呢？”
“你说陆星平不是良配，说也未必真爱他……”
他往前步，凑到乔南期眼前，和这人之间只有几寸距离，仿若恋人般。
车外，风雪不知何时又卷头重来，倾斜飞雪飘落而下，覆盖整个大地。
赵嵘在乔南期绝望目光下，拉开后座车门，仍然走下去。
乔南期立刻跟着他下车，快步上前，横亘在赵嵘面前，低声哀求着：“别走，你听说……”
赵嵘没动，“听你说完话。”
“你为什定要和他结婚？他这多年，心中都有别人，怎可能区区几个月就忘记那些对于他而言刻骨铭心？”
“那刻，才
乔南期红着眼睛垂眸望着他，这靠近太过猝不及防，以至于他所有话语都卡在喉咙里，甚至连呼吸都放缓，生怕呼吸间热气打扰到他。
飘絮纷飞，落在赵嵘和乔南期头发上，像是装点天色星星点点落下来。
赵嵘抬手，指尖轻轻在乔南期侧脸边沿滑过。
空气冰凉凉，乔南期脸庞也被风雪吹得微冷，赵嵘刚从兜里掏出来手还有些温热，指尖触感让乔南期目光浮动。他想抬手抓着这苍茫间难得温度，捧到唇前细吻，可他手臂微动，却又再度放下。
竟还是有些不敢。
“陆星平未必是你良配，你也未必多爱他，这才多久！？这比起们这十年来说才多久？”
赵嵘听到“十年”这个词，双眸突然颤。
他轻声说：“不是们十年，是十年和你十年。”
乔南期被这句话狠狠地刺下。
他甚至差点没有站稳，眼看就要跪坐在这雪地中，好会才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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