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期没有接。
“……
不会哭，”他说着，缓缓扯起嘴角
弧度，“应该笑。”
应该高兴。
高兴赵嵘身边有人陪着。
总比夜半梦回，身边无人来得好些。
他都明白。
他知道他应该高兴，赵嵘不至于孑然
身。
他都知道。
但他就是……
直接按掉
电话。
他紧紧地抓着手机，眼看着手机屏幕自动变黑，他双眸也愈发黑沉沉。
周围路过汽车偶尔发出刺耳鸣笛声，却比不上刚才那句话让他觉得刺耳、难受。
——“他养着呢。”
乔南期只觉得把钝刀在他心头，下下拉磨着，故意般，不给他个痛快。
就是在这
瞬间，脑中、心间，都仿佛有什东西在炸开，轰得他意识涣散，却又必须拉着理智。
他不仅仅是嫉妒这人能留在赵嵘身边。
而是这刻，他突然发现，他比自己想还要失败、还要可悲。
他还不如这样个混迹在世家子弟中挣点钱花人，能陪陪赵嵘，让赵嵘回家时笑笑，帮赵嵘处理些生活杂事。
小吴不知何时回到车上，半晌，他在车上翻找下，没有转过头，只是向后伸出手，给乔南期递来纸巾。
锉磨痛感。
这很正常。
他告诉自己。
赵嵘现在什也不缺，眼前再也没有陈家那些人，甚至是他这个不值得人，往后岁月总不可能孤孤单单。
像夏远途那些人样，身边养着个听话人，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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