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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阅览层仍如他们来时的空荡。
错觉么。
商彦微皱了下眉，站在原地停了两秒，便转身下楼去了。
几十秒后，远隔着许多排的书架后，一道身影慢慢走出来。
耳边多了声戏谑的哑笑：
“……甜的。”
“——！”
热度一息直冲脸颊。
苏邈邈觉得自己全身像是被扔进火炉子里，炙烤得几乎要化掉了。
声音故意压得低沉——
“你自己选的，疼别怪我。”
“……”
发现这一关好像是逃不过去了，苏邈邈苦巴巴地缩回脑袋，努力把自己怂成一团来寻求中心勇气。
“你咬……咬吧。”
“……真不咬？”
“已经出血了，不能再咬了。”
女孩儿无力地小声辩解，语气有点委屈。
“那换我咬你，见血怎么办？”
“……”
就算是关系很好的师徒……
也不可能有那样的亲密吧。
想着那个场景，文素素突然又联想到了什么，她从同桌那里拿过水杯的手不自觉地一抖，有
掉了。
她醒过神，抬起手，抵在他胸膛上试图把人往外推——
“商彦……你别闹了，跟我去医务室……”
话声未落，她的双手手腕被面前的人单手擒住了。
啪地一下按到身前，商彦低眉视线扫她。
那人停住脚，表情有些僵硬。
她站在原地怔滞了许久，不远处的开水房里，打完热水走过来的女生好奇地看向她：“素素，你怎么了？不是说要来上自习吗？”
“…………”
文素素被叫回了神。
她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脑海里的画面却仍停留在两分钟前自己无意看到的那副身影相叠的场景里。
她终于再顾不得，懊恼地推开商彦，跳下桌便抱着书本溜走了。
商彦转身，笑意松懒，手插进裤袋里，迈着长腿不疾不徐地跟了上去——
“慢点。”
临进楼梯间，商彦的步伐一顿。
他蓦地侧过身，望向身后。
谁让你刚刚咬人呢……
女孩儿还在心里这样小声地劝诫自己。
耳边灼热的呼吸凑地越来越近。
在苏邈邈紧张地已经紧闭起眼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耳垂被含住，轻吮了下。
一刹那就松开了。
女孩儿拿那双漂亮乌黑的眸子瞧着他。
可怜巴巴的。
……
什么都没接触过也不懂的小孩儿，却先凭借本能，就轻易地摸索出一整套对付他的办法来了。
商彦莞尔，垂下眼。
“你再不咬，换我咬你了。”
说着，暗示似的，他在她白嫩的耳垂上轻吹了气。
暧昧的热度拂过耳廓最敏感的神经，苏邈邈只觉得一阵鸡皮疙瘩一直冒到后背去。
她情不自禁地抖了下。
但还是轻咬着细牙，坚持地摇了摇头，抬起眼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