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站着商娴脸色微变,再想阻拦却已经来不及。
她避讳地稍稍抬头,看向商盛辉。
棋桌后。
商盛辉手里拈着黑子,被他掷回棋盒里,他冷着脸。
“你眼
棋桌后,商盛辉听见声音,抬头,满意地看眼自己这个女儿。
视线再往右落,那眉毛就不由自主地皱起来。
“什时候到A城?”
即便不指明对象,姐弟俩也知道这话是问谁。
商彦神色寡淡,声线松懒。
商彦不以为意,进来后懒洋洋地喊声“爸”“妈”。
他不爱随商骁、商娴那样叫“父亲”“母亲”,总觉得要听起身鸡皮疙瘩来。
以前商娴拿这事儿奚落他时,就会被他反讽,说这就是大12岁和大8岁兄姊,和他之间代沟。
商彦刚想完这茬,身后木门又被拉开。
“父亲,母亲。”
脾性,闻言大气不敢喘,更不敢辩驳,只能顺着他意思沉默以对。
所幸商彦也从来没有无故跟人为难习惯,虽然眉宇间抹上点凌厉冷意,但最终还是没说什,径直往楼上去。
二楼茶室内。
商彦进去时,商盛辉和骆晓君夫妻两人,正隔着方围棋棋盘对弈。
桌上茶香袅袅,不远处窗外,是单独开辟二楼庭院,院里是调着最适宜温度花室,在这楼外数九寒冬时候,院里却独方姹紫嫣红开遍美景。
“昨天。”
“为什不回来?”
“忙比赛。”
商盛辉眉耸,声音沉下去,“忙得连电话也没时间打?”
“……”商彦停,嘴角似笑非笑地勾下,笑意却未达眼底,“没手机,您不是知道。”
……这就来。
商彦嘴角微勾,笑意轻讽。
商娴关上身后门,偷偷凶狠地睖自己这脾性乖戾弟弟眼。
此时她已换身居家装束、也卸那些浓妆艳抹,素颜朝天。刻意锐化妆容褪下后,不再是那样凌厉而富有攻击性美感,商娴五官天生柔美便露出来。
“嗯,坐吧。”
这是母亲骆晓君最爱摆弄东西。商彦从来嫌烦,红粉,三四五六瓣,看起来没什区别,却总能叫出不样名属,花期、禁忌也各不相同,商彦没分清楚过,小时候更不少糟蹋它们。
倒是商盛辉,虽然从来都忙,但院里这些花草,逢骆晓君无暇照料时候,直都是他亲手料理,没假手给别人过。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院里那些花花草草常年旺盛又茁壮,看不出半点传闻里娇贵来。
夫妻两人非常地齐心。
不仅表现在花草上,也表现在商彦进门之后,除棋盘旁边负责斟茶伺候佣人低声唤他句“小少爷”外,从头到尾,没得棋桌前后两人半点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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