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楼下陪老太太吗,怎上来?”
苏宴耸耸肩,“来客人。”
“
“他们怎说?”
苏邈邈:“现在在圈子里,爸爸‘妻管严’名号已经传得很开——还听说,之前他每天在你公司门外,风雨不误地吃三个月闭门羹,前台和保安都快要把他拉进黑名单。直到前两天,他才被放进去。”
江如诗表情无奈。
不等她说什,突然有个带着淡淡嘲弄少年声音响起来——
“爱情舔狗,舔到最后无所有。”
想到这儿,苏邈邈轻声说:“那个阿姨说错,明明妈妈你才是最大度容人。”
“可没有原谅他们。”
江如诗淡淡地说,听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
“……”
苏邈邈怔。
尽到个母亲责任。……每次看到你弟弟,总是会想起你来,会想宝贝女儿现在在什地方,和什人起,有没有饿着冷着,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不开心不高兴,有没有自己个人躲起来哭……”
江如诗眼睛慢慢湿润。
她笑着撇开目光,“所以那些年啊,看见你弟弟时候,不敢抱他,也不敢亲近他……总觉得那对你太不公平,同样是孩子,个在如此优渥家庭条件下、备受宠爱地长大,而另个在和别人都看不到地方,吃尽苦楚和难过……想到这个,就没办法像个正常母亲那样照顾他。”
苏邈邈并不意外。
这些事情在苏宴缠着她不想让她离开苏家时,点点地叙述和回忆里,都已经被她拼凑过。
听这个腔调,苏邈邈就知道来人身份。
她无奈地侧眸望过去,“小宴。”
“……”
被“训话”苏宴吐吐舌头,终于在母亲江如诗不轻不重瞥后,乖乖地松垮肩膀,灰溜溜地走进来。
苏邈邈见江如诗没有生气趋势,稍稍松口气,无奈地看向苏宴。
“可听说,爸爸已经被允许进到你公司里去给你送午餐?”
“……”
提起这个,江如诗难得有点动作微滞。
几秒后,她才无奈地问:“你都知道?”
苏邈邈笑得眼睛都弯下去,“好多好多人都知道,妈妈你还不知道?”
而她也早已猜到母亲这行为后原因。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有点无法拒绝这个弟弟任何要求——在她不好过童年里,她弟弟同样因为着她不幸而不幸。
这让她对苏宴有种与同生共长血缘姐弟相比毫不逊色感情羁绊。
——
也是因为这样,她为苏宴,也希望江如诗能回来,陪苏宴度过个真正消匿亲情之间隔阂大年。
而江如诗不需她沟通,不需劝导,便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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