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余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盖亚，
……”
“贝莉娅，你要学会接受自己
选择。”
盖亚似是看出她要说什
，直接道。
“可是，人不能保证自己每
回都对。”
这世上，唯能盖过“母亲”，就是神
。
除非现在有场神迹降落在她身上，才有可能扭转局面。
——但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只能退而求其次，让盖亚得第，如果是他，柳余想，还是不难：
神天生就有蛊惑信众能力。
卡洛王子坐回去。
他遗憾地看眼对面，又收回视线。
这时，娜塔西花篮里，已经陆陆续地被投十几朵花。
路易斯八朵，盖亚七朵，而柳余，只有五朵——
其中朵，还是她自己。
柳余：……
这傻姑娘做事，总是伤敌百，自伤千。
在这满地都是平民地方，骂人贱民，实在是……很容易被人套麻袋啊。
卡洛王子叹息声。
他起身替玛丽将花捡起放回篮子，又将自己篮子里花递给娜塔西。
“伦纳德小姐眼泪总是没完没，可惜，这世上总有傻瓜会上当。噢您别看，您这扮可怜套，对来说没用。贱民，总是爱耍——”
“闭嘴，玛丽！”
卡洛王子警告她，“坐下。”
玛丽公主跺跺脚：
“卡洛哥哥，您也帮着她！”
“那就应该学会接受失败。”
“盖亚！”
柳余有些懊恼，却又知道，盖亚说对，她高估自己，忘文化隔阂这道槛。
不过，人无完人，她也没想自己定能无往而不利。
如果盖
柳余起身，捡起篮子里属于自己花，绕过篝火，走到那清雅少年面前。
“尊敬莱斯利先生，”她将花递过去，“这是贝莉娅·弗格斯对您永远爱慕和忠诚。”
盖亚半仰着头，篝火光被她身影遮住大半，半明半暗里，少年并未说话。
而柳余则倔强地伸着手，她并不将花投到花篮里，仿佛他不接，她就要直站下去。
少年终于接过去。
可似乎没有哪个办法，能越过“摇篮曲”杀伤力——毕竟，这跟人最柔软记忆相关。
魔术？不行。
跳舞？不行。
唱歌？更不行。
短短时间内，柳余否定连串想法，最后将目光落到盖亚身上：
“卡洛哥哥，您——”
“——抱歉，伦纳德小姐，为玛丽失礼向您道歉。”
卡洛王子微微屈身。
娜塔西红着脸将花接过来：
“没、没关系，不在意。谢谢您花。”
“坐下。”
卡洛看着她。
玛丽不服气地坐下。
坐下时，还坏脾气地踢篮子脚。
篮子翻倒，孤零零花朵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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