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余转过身:
“您可以
他似是没有注意到她到来,又给自己倒杯酒。
“这是丽娜神官让送来。”
柳余恭敬地行个礼,而后将篮子里星星饼放到桌上,她知道,刚才打算破灭。
神心情,确实不怎样。
她四十个字符,泡汤。
她将斑斑放到边,用手帕盖好,提着花篮,踏着雪白绒毯继续往里。
内殿比想象中要大,柳余连穿过几条长廊,才到斑斑说尽头。
金色大门微微敞开着,她之前见过狂兽盘踞在门上,它睁开眼睛,看她眼,又闭上。
晕黄光,从里面流泻出来。
柳余提着花篮走进去。
只和华美殿堂毫不相称小胖鸟跌跌撞撞地飞来,它像是喝醉。
[噢贝丽……你、你怎到这儿……你、你在看、看什?]
“看画。”
柳余仰着头。
[画?噢,那画啊……]
入眼,是无尽奢华。
金色、如流淌着金子般华美殿堂。
纳撒尼尔无比昂贵水晶,在这里到处都是。
嵌绿宝石鎏金壁灯,随处怒放红色蔷薇,雪白嵌金丝毛绒地毯……
圆形穹顶上,是副巨大壁画,浓墨重彩。
他喝杯酒,没理她。
“那神,再见。”
柳余提着空花篮,转身往外走。
“坐。”
他道。
阳光被晒得蓬松柔软,股浓烈酒味扑面而来。
她眼就看到伏在桌前男人。
金色、雕满缠枝花纹长形桌子,桌旁,是铺着蓬松被子鎏金大床,雪白宽袍和长长银发旖旎在色宽椅上,衬得那个杯杯喝酒男人,有种清透、又执拗矛盾感。
阳光打在他身上,那执着鎏金杯手骨节分明,像最上等白玉。
柳余走到桌前。
斑斑打个嗝,浓烈酒味扑面而来。
“你喝酒?”柳余惊讶地,“他居然给你只鸟喝酒……”
[嘘……]斑斑飘到地上,翻个身,[不要告诉神……斑斑,斑斑偷喝口,就、就口……你、你是来找神?他、他就在里面,直、直往前,走、走到头,你、你就会看到……]
斑斑还没说完,眼皮就耷拉下去,不会,响亮而有规律鼾声就响起来。
柳余:……
壁画上,身披金色铠甲男人站于高山之巅,胯下,是只纯白独角兽。而他目光所及之处,黑白两大阵营如被收割麦子,茬茬倒下。
鲜血浇灌着苍茫大地。
白鸽在天空之上飞翔。
而男人银色长发,从盔甲精美镂纹里飘出来。
柳余仿佛闻到空气中铁与血气息,她被迎面而来磅礴气势震在原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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