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草？
没错。
覆离子？
没错。
艾叶花？
好像整个味觉都被要这苦味占据了。
好像生活全无指望，如死寂的一潭水……
柳余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两人看着彼此默默掉了半天泪。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父神在里面设了一个时间法阵，一只兔子进去只要一会，就成了一具白骨。”
莫里艾自豪地道。
柳余酿了好几坛子，都放了进去，第二天来时，又抽出来，打开酒封。
莫里艾尝了一口，菊花脸一下子皱起来：
“母亲，是苦的。”
酿完，还需要沉甸，放置。
“父神会放在这儿，”莫里艾带她去了酒窖的另一头，那里挖出了一个圆圆的洞，“酒罐放这，一天就好了。”
“一天？”
柳余伸手想进去摸一摸。
却被莫里艾阻止了。
柳余无比清晰地剥离着自己的心思，重新又酿了一批放进去。
第二次，是“甜”。
莫里艾扶着墙壁，毫无风度地捧着肚子大笑，一边笑，一边道：
“母亲，应该对了！”
柳余看着他停不下来的笑：
是父神这些……就差最后一步了。”
“莫里艾。”
“是的，母亲。”
莫里艾出去了，不一会拿来材料，金钱草，覆离子……许多许多，还有专门酿酒的器具。
“都在这儿了。”
没错……
步骤没错。
那就是钟爱之心……错了。
她昨天想了什么？
她想到了那斯雪山那一役，想到了巨蛇将莱斯利胸口洞穿的那一幕……
她擦着泪道。
莫里艾也点头：
“……对。父神酿的，是水。母亲酿的，是绝望。”
他将酒坛子重新封好，在上面写了个“苦艾酒”，放回了一排陈列柜。
柳余在脑子里将昨天酿酒的步骤复盘……
一行泪顺着他脸上纵横的沟壑掉了下来。
“苦的？”
柳余也尝了一口。
苦，确实苦。
比黄连都要苦。
他在洞口一抽，抽出一个长形的木板，而后将酒坛放了上去。
木板“咔啦啦”往里，不一会，酒坛就消失在了洞口。
“您的手不能进去，这洞里的时间流速非常快，一天，就是百年。”
莫里艾郑重地警告她。
“噢这……”柳余叹了一声，“真了不起。”
“我觉得不对。”
“可我感觉到快乐。”
莫里艾不自觉地笑，扯起的嘴角越来越大，你那画面看起来诡异极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
柳余检查了一遍。
自从变成半神体，身体的触感敏锐了很多，不论是裁衣缝制，还是酿酒制造，不用多久，她就能掌握——
尤其是酿酒。
而酿酒，除了灵活的手指和正确的配方外，最需要的，是敏锐的嗅觉。
这些，她都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