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黑眼珠子从翅膀后面露出来,上面还挂着晶莹泪珠,鸟喙抽噎下:
[贝比……你是不是不高兴?
若无其事地摸摸斑斑脑袋:
“所以你就直没告诉,看着在那儿傻傻地等?”
斑斑警惕地看着她,翅膀抱住脑袋。
可柳余眼明手快,“唰得”下,将那脑袋上唯根翎羽抜。
[哇……]
“所以,这些天,他直在?”
柳余翻着日记右手停在原地,时间,看着窗外突然又放晴天,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身上冷阵、热阵……
她突然想起前世,不知道哪看到句话。
爱情就像场高烧。
烧时候,能将脑袋烧糊,将切烧得晕晕乎乎,可当热度退去……
柳余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只小肥鸟。
斑斑黑溜溜眼睛和她对会,又垂下去,连脑袋也起耷拉下来:
[是,斑斑说谎……]
“斑斑,撒谎是不好。”
[可连神都撒谎啊。]
“他们来抓……也许,即将死去。”
血迹洒在书页上,颜色还很新。
柳余不由生出个猜测,也许,唐英,就是沉眠于梅尔岛那位。
从日记看,他是个风趣而幽默人——并且,总有许多人愿意帮助他。
在被抓住之前,他似乎直活得如鱼得水。
斑斑捂着脑门,“哇”声哭。
[明明说好斑斑说实话就不拔!贝比坏!斑斑才不要告诉你,神每天晚上都会来看你……哇……哇……哇……]
房间里空要命,静要命,只有斑斑在那拼命扯着嗓子叫唤。
柳余静静地看着它,也不说话。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
现实疮痍就露出来。
可她明明还在爱里。
她明明还爱他。
可却无法进行下去。
柳余“啪”将日记最后页合上,站起来。
斑斑天经地义地道,用种“你们大人都撒谎,怎不行”眼神斜瞄她。
“盖亚他…撒谎?”
斑斑立马用翅膀捂住嘴巴,眼珠滴溜溜转:[没有!神怎会撒谎!斑斑,是斑斑记错……]
“斑斑……”柳余拖长声音,左手放在它脑袋唯秃毛上,“你不说,就拔它。”
[斑斑说!斑斑说!]斑斑拼命点头,[其实、其实,其实吧……神没有离开那多天,他就去下下,回、回来后,就直呆在图书馆……]
她想去梅尔岛趟。
“玛格丽特小姐还有别话捎来吗?”
斑斑认真地想会。
[玛格丽特小姐说,斑斑太辛苦,让你给斑斑准备虫子吃,]斑斑小心翼翼地用那双黑豆眼觑她,点头,[恩!她就是这样说!点没错!]
“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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